鶴爵給人推到臥室的門口,「今晚的事情還不算完,我們兩人都太急躁,太幼稚了。」
「你先休息,我稍微需要再釐清一下思緒。」
沈望也確實累了,但他能看出來鶴爵這次下定決心要糾纏不斷的,心說反正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
他們之間的亂七八糟終究有理清楚的一天。
鶴爵將人推進屋內,自己則走出院門,被車子夾住的那個大個子早已經翻出去跑掉了。
搞不好現在有可能會去報警。
鶴爵轉身回院,看了一眼被自己踹壞的門,這鐵門的年頭有些久遠,廣城天氣常年陰潮,鐵器容易生鏽,被腐蝕的門扉破破爛爛,不堪一擊。
沈望屋裡的燈一瞬間熄滅。
應該是不想管他在院子裡做什麼,乾脆拉燈睡覺。
鶴爵搬了一個凳子坐在院子裡。
沈望這處地方僻靜又破爛,唯一的好處是視野空曠,院子裡種著一大片香菜田,菜畦里還栽種著不少大蔥、辣椒、西紅柿。
鶴爵沉思片刻,感覺沈望應該睡著了,才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面應該是已經沉入夢鄉,被手機鈴聲生硬叫起來的,含著疲憊的嗓音問道,「爵爺,您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鶴爵將趙管家當作心腹,更是當作半個親人,換作低沉的音量,「你是否還有記憶,我當年高中畢業的前幾天,白寒書是不是從國外偷偷回來過?」
趙管家那邊應該披著衣服起床了,但是接話很快道,「是的,少爺,這個我簡直記憶猶新,白家根本無視咱們鶴家的警告,擅自將白寒書放回國內。」
「我也記得當時他還想見你一面,四處找人通關係,不過都被拒絕了。」
鶴爵道,「時間真的過得太久了,即使想查,恐怕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沈望肯定是不會再講什麼的,這傢伙的嘴變得又冷又硬,現在更撬不開了。
「我懷疑他十幾年前,回國的前後時間點內找過沈望,即使他沒有親自現身,恐怕也會找他人傳過話。」
白寒書,多麼可恨的一個人啊。
鶴爵不停追憶著高中畢業典禮的前後,只怪沈望一向有點膽怯內斂,除了會莫名其妙消失之外,根本不給你好好解釋究竟哪裡惹到了他。
趙管家道,「現在白寒書已經死了,少爺你也不要再處處忌憚這個害人精,還是早點跟沈先生和好,把人接回來吧。」
「確定死了嗎?」鶴爵突然不怎麼肯定,畢竟陰魂不散,正是用來形容惡毒小人的。
鶴爵從不抽菸,他對抽菸有一種深惡痛絕的厭恨,可是這一晚絕對屬於難眠之夜。
鶴爵在院子裡坐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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