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隨意的語氣,卻讓女郎心弦為之一顫,目光複雜的看向坐在地上的人,對方裙擺沾滿灰塵和污漬,可以稱的上是狼狽不堪。
若尋常女子遭遇此劫,怕是以嚇的魂不守舍,但對方烏瞳明亮,幾乎是坦然自若,沒有一絲如她曾經那般,希望被湮滅的痕跡。
女郎唇嗡動幾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轉身離去。
寒風一吹,她的背影愈發顯得纖瘦脆弱,但她像是感受不到冷那般,腳步急促的有些慌亂。
褚歲晚微微凝神,復收回目光,手輕輕一揮,木門吱呀幾聲慢慢關上。她把手背貼在秋露的額頭,果不其然有些發燙,又輸了些內力,便輕輕把秋露拍醒。
秋露睜開有些渙散的眼眸,褚歲晚心疼的拿來她唇邊的一縷髮絲,盛起白粥一勺一勺的餵著秋露。
「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回家。」
秋露眼眶濕潤,沙啞的聲音帶著愧疚:「對不起小姐,奴婢不中用,拖累小姐了。
回去她定要好好增強體質。
「傻丫頭。」褚歲晚颳了一下秋露的鼻尖,「生病乃人之常情,何況是我思慮不周,才害的你遭此禍,再說拖累我,我可就生氣了。」
聞言秋露更愧疚了,眼淚不斷溢出。她就是一個婢女,還要主子反過來保護她。
褚歲晚讀懂了她的意思,裝作惱怒般彈了下秋露的額頭:「再胡思亂想,回去我就把你的糖果全部莫收。」
秋露點點頭,喝完一碗粥後又迷糊睡去。褚歲晚則是靜靜的靠在木材上,耳邊聽著門外雨滴落在地面,人聲並不清晰。屋內一片黑暗,只少女黑潤的眸散發著徐徐的亮光。
少女搭在膝蓋的手指時不時輕點,這是她思考時的動作。
到龍虎山約莫要三個時辰,上山需要一個時辰,現在下雨,恐怕還得更廢時間,就是不知他們口中的「英雄救美」發生在什麼時候。
另一邊,送粥的馮悅回到山匪聚集避雨的正堂,要回到她的住處必須要經過此地。她一出現,大堂靜默一瞬,眾人的目光游移在她身上,赤裸又貪婪。
馮悅按耐住反胃的衝動,加快步伐匆匆離去。
待她走後,人群中一個瘦弱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尤其的明顯。為首的大哥聽見後,警告的瞥了對方一眼,他立馬連連道歉,眼中卻起了別的心思。
大哥的女人確實不該起心思,但今天抓來的那個,總可以吧。
首座的大哥自然注意到他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兄弟的德行,他也沒打算制止,這不正是背後之人想要的,追究起來他也只是聽命行事。
最好讓他們狗咬狗。
男人嘴角浮現陰鷙的笑容,燈光照在他額前的疤痕,顯得愈發猙獰恐怖。想此他朝旁邊的兄弟問道:「褚符敘來了嗎?」
他派人傳去魏國公府的時辰是子時赴約,現在已到亥時,可卻遲遲未傳來褚符敘出現在龍虎山的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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