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原諒他了!
青年唇角揚了又揚,褚歲晚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幾分,她有點納悶,還是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示意道:「走吧,回到南音那邊。」
「好。」奚雲祉按耐住內心的雀躍,當作褚歲晚的眼睛,來到南音幾人的身邊。
明明他才是控制方向的那人,現在卻像一隻被馴服的大狗狗,親自遞出鎖喉的繩鎖,心甘情願由對方攥緊。
兩人位置移動間,門口視線開闊,容王看見了烏壓壓一群人,黑甲紅矛,儼然不是他的兵,他也從來沒有見過。
躲在裡面小郡主,注意到自家便宜爹的目光,連忙把看紅衣少年的視線收了回來。
千萬別發現她。
這怎麼可能,容王面部猙獰,不但心里發出疑問,口中也激動的問了出來。
「這根本就不是南疆的兵馬,身為太女,你居然和大涼勾結!」像是抓住了南音的錯處,容王沾沾自喜的大喊道。
他想起來了,諸國之間,只有大涼士兵的鎧甲是全黑的。
南音沒有回答他,她望著沈顧在流螢的幫助下,恢復幾分血氣後,不發一言的奪過奚雲祉手中的劍,提步往皇座走去。
褚歲晚知道南音的意圖,沒有阻攔,她把懷裡的帕子遞給奚雲祉後,就攔下了門外趕到的幾位老臣,想要阻止南音的舉動。
丞相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殿下,使不得啊,他可是您的舅舅,之後把他關進大牢就好了。」
旁邊的兵部尚書也道:「是啊,殿下,別髒了自己的手。」
其實她們恨不得把這個容王千刀萬剮,什麼東西,居然敢下毒謀害女皇,還囚禁威逼朝中大臣支持,試圖顛覆南疆幾百年來的女權傳統。
但畢竟是皇家血親,傳出去對太女殿下的影響不好。
奚雲祉拿著褚歲晚遞來的手帕,垂眸出神,聽到幾名南疆臣的勸告,墨眉微揚,漫不經心單手摺著帕子,頭也沒抬,薄唇卻張合著,譏諷的懟道:「不就是零星一點相似的血液,這就不能殺了?」
「可笑,迂腐。」他評價道。
幾名老臣你看我看你,竟覺得對方說的在理。
褚歲晚的視線落在奚雲祉捏著帕子的手指,乾淨,指尖又透著粉,很清瘦,指骨用力時,卻凸起一根根青色的筋,在放鬆時,好似都含著一股力量。
她的餘光落在對方鬆弛垂在身側的手,上面血跡斑斑,但不是主人的血,她知道。
也很靈活……
僅僅一隻手,就把置於掌心的白帕疊得四四方方。
褚歲晚莫名覺得喉嚨乾渴,咽了咽,強制自己移開目光,她不知自己為何會被這雙手吸引。
身後的一切,南音充耳不聞,她把劍架在容王的脖頸,強迫他起身離開皇椅。褚歲晚讓出路,靜靜看著南音走出大殿。
奚雲祉則是伸出手,眼疾手快點了容王的啞穴,吵死了,跟豬一樣。
順便還把手上沾的血全部抹在對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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