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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令,你說話,你怎麼會在這裡?」木良江少見的表現出激動之色,「我托人找到越州樂營,他們說你……說你溺水身亡了。原來你沒有死,那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的?」

憐娘有氣無力地咳了幾聲,才抬眸,看向木良江。

她的眼裡裝了很多東西,卻讓人辨認不出具體裝了什麼。

「阿令你說話。」木良江催促道。

聞言,憐娘忽然揚起笑唇:「大人,也該給奴家說話的機會。」

「你……」木良江顯然不適應他如此稱呼自己,更不適應她如此自稱。

「故事那麼長,該從何說起呢。」憐娘一張臉被冷水泡的慘白,她伸手,推開了木良江抓著自己手臂的手。

「大人想先知道哪一件,你問,我便說。」

木良江閉緊雙眼,深深吸氣,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再睜眼,眼底已經一片清明。

但他仍呈半蹲半跪的姿勢,兩隻手把著圈椅兩側,將憐娘圈在裡面。

「你為何變成了憐娘?怎麼會捲入謀反案?」

憐娘又咳了幾聲,去摸帕子,卻發現匆忙之中並未帶來。

木良江從自己懷裡摸出來,遞給了她。

憐娘猶豫片刻,接了。

帕子是素白的,氣息跟顏色一樣乾淨,憐娘用它掩住口鼻後第一個念頭,是它跟自己格格不入。

「改名的事,我還不想說。」她開口道,「你讓人將我帶來的原因,方才我已經知曉了。」

「我只告訴你,我與謀反一案沒有半分干係。楊指揮在我那裡吃酒吃罪了,耽誤了公務,難道要將責任扣在我的頭上嗎?」

「楊文德說他酒吃得並不多,不至於醉成那樣。」

憐娘聞言嗤笑出聲,道:「他吃的是不算很多,但是吃酒之前我明明提醒過他,釀酒的法子是一位故人秘傳與我的,釀出的酒吃著不烈,下肚之後卻極其醉人。我多次勸他不要多吃,是他不聽,非要證明自己千杯不醉。」

「結果吃醉了,大睡不醒。剛好碰到兵亂,耽誤了公務。這難道是我釀酒人的錯嗎?」

木良江平靜地聽完,再問道:「臘月十四,是你的生辰嗎?」

憐娘迴避她的視線。

「我明明記得,你的生辰在秋日,重陽過後。」他們自幼相識,有過婚約,換過庚帖。

「你說的,是李雲令的生辰。」憐娘重新與木良江對視,輕聲道,「我是憐娘。憐娘的生辰就是臘月十四,若是大人不信,大可派人去賈樓詢問,上至掌柜下至跑堂、妓子,都知道我哪一天慶生。」

木良江心中一痛。

「你與蕭三娘子是如何相識的?她怎麼知道楊文德在你那裡?」

「大人說的是那日闖進我房中尋人的女子吧,她並非我的友人,只是賈樓的常客。」憐娘道,「楊指揮近半年來時常光顧,常來賈樓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入,幕,之,賓。」

第40章 賈樓

「將軍,刑部的木大人來了。」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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