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喜雲笑意滿滿又不失恭敬地跟木良漪行禮,問道,「皇后娘娘午間歇的可好?」
「好。」木良漪道,「陛下叫你來的?」
「娘娘神機妙算。」喜雲恭維道,「堪比孔明。」
「說正事。」
「是。」喜雲微斂笑容,道,「陛下叫奴婢過來看看娘娘午歇是否醒了,若是醒了,便邀娘娘宸元殿一敘,不知娘娘可有空?」
其實謝昱的原話是:你問問她今天什麼時候過來,奏摺都快堆成山了。
木良漪自然知道謝昱喊她過去幹什麼,也不拆穿他,只道:「我讓青兒出門替我辦件事,正在等她回來呢。」
「娘娘若是不嫌棄,奴婢留下替娘娘等青姑娘回來,一見到她立馬帶她去見娘娘。」喜雲做出委屈討巧的表情,道,「娘娘慈悲,可憐可憐奴婢。請不動娘娘,奴婢回去要挨罰的。」
木良漪又向窗外望了一眼,從昨夜便開始往下落的雨水不但沒停,到了午後反倒有加大的趨勢。
喜雲見她下榻,便知她是答應了,連忙喚人進來。一眾宮娥入內,替木良漪理好衣飾,護送著她出垂拱殿坐上了去往宸元殿的輦輿。
「你不必守在這裡,青兒回來見我不在自會去宸元殿尋我。」
喜雲聞言連連應是,隨在輦輿旁一同往宸元殿去。
木良漪來到時,謝昱正在提筆作畫。聽到內侍稟報連忙掀起一張空白的宣紙將畫到一半的那張擋住,又開始在新紙上重新畫。
「拜見陛下。」木良漪從不在他面前稱臣妾,兩人雖然成了名義上的夫妻,相處時跟從前卻沒什麼不同。
「來了。」謝昱抬頭看他,又瞅了瞅另一張案上待批閱的奏摺,意思很明顯,木良漪可以坐過去開始她的公務了。
木良漪也不多言,十分熟練地走過去,坐在屬於大周皇帝的椅子上,拿起下面呈送給皇帝的奏摺便開始批閱。
她不止寫得一手好字,還十分擅於模仿他人的筆跡。所以批覆在奏摺上的話,連謝昱本人都找不出絲毫破綻。
青兒不在,喜雲便站在一旁為她研墨。
謝昱在另一邊安靜地作畫,兩張書案同處一室,卻誰也不影響誰。
晚間,御膳房將帝後的晚膳送來,二人叫喜雲退下,對坐在食案兩側用膳。兩人都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所以木良漪一邊吃,一邊撿著要緊的幾件事和自己寫下的批覆說給謝昱聽,並解釋為何要如此批覆,好叫他在朝堂上應付上奏摺的朝臣們。
謝昱醉心書畫,懶於朝政,對於這些枯燥冗雜的政務完全沒有耐心,聽得時間久了還覺得頭腦發脹:「你只跟朕說奏摺內容跟你的批覆就行了,不用解釋為什麼要這麼批。」
「省省力氣吧。」他站起來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你說的不累,朕聽都聽累了。」
木良漪無奈,只能如他所說,儘量精簡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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