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青兒從宮外回來了。
「姑娘,憐娘說她想見您一面。」
謝昱聞言,在喝湯的間隙抬起頭:「你們又要算計誰?」
……
深夜,一個裹在厚大斗篷里的身影由青兒領著來到垂拱殿。
進到殿內之後,憐娘摘掉斗篷帽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向木良漪行禮:「奴婢拜見皇后娘娘。」
「以後若非重大場合,不必行如此大的禮。」木良漪道,「起來吧。青兒說你要親自見我,有什麼話要說?」
「多謝娘娘。」憐娘謝恩,卻沒有起身,反而是又鄭重地伏身拜了一拜,才直起身,道,「奴婢斗膽,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垂憐。」
「何事?」
話到嘴邊,憐娘卻猶豫片刻,才敢說出來:「娘娘能否,放木良江一條活路?」
木良漪沒說話,聞言只是將微垂著的眼皮抬起,視線直接落到憐娘身上。
這微小的動作卻叫憐娘身體一僵,但她還是鼓足勇氣,接著道:「以奴婢對木良江以及目前掌握到的木嵩的罪證來看,木嵩所做的許多事木良江都不知情,所以……能否求娘娘網開一面……奴婢願以性命擔保,木良江與木嵩雖是父子,卻絕未與他狼狽為奸!」
憐娘說完,再次將頭扣在地上。
「憐娘姐姐。」開口的是青兒,「你逾矩了。」
「木良江若是該活,不必你多此一舉;他要是該死,你求也沒用。」
聞言,憐娘泣聲道:「奴婢知道,是奴婢忘了規矩,不該妄圖干預娘娘的決策。可是……」
可是她思慮多日,還是在見到青兒時沒忍住提了出來。
從前覺得自己歷盡千帆,早已心如鐵石。然而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她以為的堅硬實則不堪一擊。
「別哭了。」木良漪終於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木樂時結局如何,端看他自己的選擇。」
聞言,憐娘驚訝地直起身,她從木良漪的話中聽到了生機。
「人非草木,我不會要求你斷情絕愛。」木良漪道,「但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要始終保持清醒,我不想對你失望。」
「奴婢明白!」憐娘睫上還掛著淚,聞言立即道,「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我對娘娘的忠心。」
「起來吧。」
「木嵩在永安朝堂深耕十餘年,黨羽遍及朝堂與地方,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清除。所以此次行動,務必一擊即中,絕不可給他翻身的機會。否則一旦陷入纏鬥,我們也休想全身而退。」木良漪道,「而你跟木雲是最關鍵的證人,案子一旦開審,必然有人要滅口。這個人,不一定會是木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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