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春了,溫濯咳嗽比冬天的時候好了不少,只是臉上還是毫無血色。他朝她微笑道,「可惜了,之前錯過了你的比試。」
白茸忙朝他跑了過去,用靈力給他安撫,「師兄,你怎麼來了呀。晨露寒氣重,你快回去吧,好好修養身體。」
她認真看著他,「待我從上京這趟回來,之後便會找宗內申請去金陽宗。」
等下她便聯繫霍彥與齊遠,早早安排。
鎏金合歡葉的事情,他自己都已經壓根沒報希望,白茸卻一直還記得。
溫濯無聲地笑了。她的性情便是這般執拗單純,認準了什麼,便一定是什麼。
不過這般性子的人,也同樣重情,愛恨分明,愛難捨,恨也難消。
從溫濯認識白茸開始,只覺得她像是一株小草種子,柔弱但是百折不撓,始終在努力向陽生長。
如今卻也覺得,也像是蒲公英的種子,即使被風肆意拋往不同的地方,也始終可以生根發芽。
溫濯溫聲說,「以後有空了,多回丹陽峰看看。」
白茸朝他一笑,重重點頭:「肯定會的!」
她踏上了袖裡緋,背著自己的小包袱,朝著清珞峰方向飛了過去。晨曦初露,遠處浮光漸漸,山連綿的影子便在黑夜裡慢慢浮現。
又是新的一天了。
清晨光線朦朧亮起的時候。
青州、瀘川,郊區別院。
霍彥懷中抱著姑娘,正在院門口與姑娘說著話說著話,他驟然低頭,在姑娘面頰上肆意親了一口,姑娘含羞地笑了,直到她眸光忽然看到了院子裡,陡然一震。
桌邊還坐著個男人,一襲不染的白衣,高挑頎長,形貌宛如謫仙,神情清冷自若。
他壓根沒在意這一幕。那姑娘卻紅了臉,慌忙掙開了霍彥,急急跑了。
霍彥方才回了石桌邊,嘆了口氣。這新相好估計又要沒了,他也習慣了。
這煞星不知為何忽然有了這般興致,半夜來找他喝酒,百年難得一遇,不過他有興致了,一般倒霉的都是別人。
男人修長的手指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酒水醇厚清冽,琥珀色,散發著淡淡的竹香。
竹葉青,沈長離凝著杯子,輕笑了聲。他從不喝這樣低度數寡淡無味的酒,他從來只喝品質最高,最烈的燒酒。
他不急不緩,依舊坐在此處品酒,比起昨晚第一杯時,動作甚至都未變。
霍彥腰間的玉令卻亮了一下,霍彥瞥了眼對面男人,拿起了玉令,裡面傳來少女輕軟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問,「霍大哥,我如今已經築基成功啦,參加了我們宗門大比,拿了一個還不錯的成績。今年便能去金陽宗了,到時候,可以去找你玩兒麼。」
霍彥如今不在青嵐宗,白茸以為他也已經回西平了。
她音色很甜,白茸性子慢,脾氣好,說話咬字腔調都很特別,像豆沙餡兒一樣,綿軟軟的,又甜又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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