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便道,「好,隨時歡迎你來。」
那邊女孩兒便笑了,笑聲很悅耳,又與他絮絮叨叨說了好多,一句都沒提及那日大比,也沒提其他人,聊了又聊,方才結束了通訊。
沈長離神情絲毫未變,毫不在乎,握杯的大手修長平穩,杯中酒液毫無晃動。
霍彥挑眉,便也一言未發。
霍彥看了眼天邊,不知什麼時候,竟都已是天光大亮時分了,他道,「六盲蛟和赤音鸞都逃了,我也真得回去了,幫老頭子看著封印。如今這世道,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他拍了拍一旁一堆空罈子,「本來是預備等今年你新婚時給你帶去的。你還欠我一頓喜酒呢。」
他眼都未抬,「四月,想喝便來。」
霍彥道,「她不是已經與你退婚了?你還想與誰成婚?」
他坐得清端,狹長的眼低垂著,陡然淡笑了聲,「她有何特殊?」
「誰都一樣。」
「沈桓玉,真稀奇,這是你會說的話?」霍彥挑眉。他對男女之事看得不重,性子又爽朗大方,粗中有細,挺討女人喜歡的,西平民風開放,有時候霍彥也並不介意來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
沈桓玉卻與他完全不同,說是清冷,其實是傲慢,有潔癖又厭人,能被他看入眼的人,少得不能再少,風月從不沾身。
霍彥已經喝得有點醉了,借著酒意,他索性倒在桌邊睡了起來,實在熬不住,不管對面這煞星了。
晨曦映入院子,沈長離已平靜地起身。
空氣中似都瀰漫著一點淺淡的竹香味。
沈長離很久沒這樣走在俗世街頭過了,他不急不緩穿行在街道上,吸引了無數人視線,自己卻絲毫不在意。
直到他走到街道盡頭,身形轉眼消失一一旁攤販揉了揉眼,以為剛是自己眼花,或是真看到了神仙?
衣帶當風,獵獵作響。
他袖內,左手手腕上,依舊正不斷隱隱冒出銀鱗。
被迫遠離愛人,不能完全占有伴侶,伴侶被別的男人染指了——都讓它們極為焦躁甚至有些狂躁。
沈長離輕笑了聲。
他垂眼,右手中竟陡然浮現一柄黑色短劍的虛影。
那幾塊漂亮的銀鱗,竟被他硬生生從自己手腕上,一片一片地剜了下來,鮮血隨即汩汩冒出。
沈長離神情極為平靜,做完這些事情,甚至都沒有給自己處理傷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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