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白家,她的兄姐都與她不是一個母親,待她都不好,後來因為懼怕沈桓玉,不敢明面欺負她了,往來卻也少。白茸很憧憬渴望親人,來了青嵐宗後,也是懷著滿腔慕孺之情來對待溫濯和祝明決的。
只是,她從未有過這般想法,更沒有想到溫濯會如此看她。
讓她覺得彆扭,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室內一時安靜了下去,偶爾聽到溫濯的咳嗽聲。
「那麼,你到底愛誰?」溫濯看向她,「還在妄想著沈負雪嗎?」
白茸細瘦的肩晃動了一下。
「以前,我見過很多次你在夜晚獨自哭泣。」溫濯道,「他在九州有無數仰慕者,未來要娶妻,定然也是會對他有所助力的女修。」
「絨絨,死心吧,也是為了你好。」溫濯咳嗽了聲,黑眸看向她,「我很早便一直想告訴你……」
白茸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很是難堪,聲音忍不住提高:「我沒有妄想他。」
如今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
她也不是那般輕賤的人,若不是因為她的阿玉,她何以與他牽扯到這般地步,她甚至壓根不會來青嵐宗,他再厲害與她也毫無關係。
事已至此,她實在是不想再想她和沈長離那一堆扯不清的爛帳,更不習慣與溫濯在此這般談論自己的感情。
她站起身,對溫濯生硬道:「師兄,你累了,今日早早休息吧。」
不等溫濯再說什麼,她已經轉身出門,恰好遇到祝明決,她正端著一個托盤進屋,給溫濯送藥來,她奇怪看了一眼白茸:「絨絨,怎麼了?」
白茸只是搖頭,沒有回答。
祝明決進屋後,過了不久,室內重新傳來了講話聲與低低的笑聲,與方才她在室內的低氣壓迥然不同。
這一次,溫濯情況危險,祝明決情緒也一直很是低落,直到最近峰迴路轉,她的情緒也才明顯好起來。
祝明決對溫濯的關心,其實一直也不比她少。
祝明決與他在丹柏峰已經相伴了百年,兩人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溫濯與祝明決在一起時,其實更為自然舒展,原本白茸一直以為,再給點時間,他們兩人能順理成章走到一起,卻沒想到溫濯驟然對她說了這番話。
她原本預備待溫濯病癒後,她與兩人一起下山,去青州經營醫館,過平靜日子。
如今,得知了溫濯心思,又被他說了那幾句話,她心亂如麻,只覺得難堪又彆扭。
溫濯那日之後也沒有再與她提起這個話題,祝明決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私下問過白茸,見她不說,後來也就作罷了。
只是,每次只要她出現,氣氛便會不自覺地變僵硬。白茸識趣,見溫濯身體越發康健,於是後來也逐漸減少了去的次數。
晚風燥熱,原本是個好夏。
不遠處,傳來隱隱的鐘磬之聲,從清珞峰方向傳來,是一曲悠揚的《關雎》
她在晚風之中,慢慢獨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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