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很是失望。
在他身上,她幾乎嗅不到味道。整座宮中,沒有一個妃子見過沈長離的原身,甚至連他龍形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離開避水宮時,天色還早。
他想起了在王壽府上的白茸,眸底燃起一分興味。
夜間,白茸原本蜷縮睡在那一張破舊的臥榻上,察覺到門被吱呀一聲推打開時。瞬間就驚醒了。
見到沈長離面容的時候,整個人都克制不住蜷縮了起來。
他懶得管這些,抬步走入室內。
「不是病了?」他掃視過她面容,「孤瞧你,活的還挺滋潤。」
他衣袖沾著淡淡的香,沾染了一點豆蔻的紅,估摸是哪個妃子指甲染的豆蔻。
她下意識往後縮,卻被他順手把她從臥榻上拎了起來。
白茸不住發抖,渾身都是僵硬的。
沈長離問:「這段時間,怎麼這麼老實。跑都不跑了?看來。你對你的新主子很滿意。」
「歡娘他們都在你手裡,我能跑到哪裡去。」她麻木說。
這種時候,他顯得很是慵懶,眉目清凌凌的:「他們私自窩藏你,難道不該死?」
「只是,可惜了,還都沒死。」他說,滿意地看到她身子一僵,「都放在北獄好好關著。」
「你能放走他們嗎?」她唇顫著,甚至努力克服著身體本能的不適,靠近了他,努力親了親他清瘦漂亮的下頜。
像是羽毛一樣的輕柔,有些新奇。
平日她幾乎都是一副麻木,毫無反應的樣子。
他享受完,懶洋洋說:「不能。」
她氣得渾身都發顫。
狹窄的臥榻上,兩人黑髮交纏在一起,他衣袖上散落著竹葉,烏黑的發披在寬闊的肩上,月色灑落在他乾淨清俊的眉眼上,照得很清澈。
他像是猛獸,某種時候,身上卻也有點有點慵懶的貓態,來自對實力的極端自信和掌控感。
白茸瑟縮著,死死閉著眼,被他擁在懷中,默默承受著這仿佛看不到盡頭的羞辱。
他手指細長有力,無名指上有顆小小的痣,被月光照得很清楚。
「我下月要出征,有段時間不回來。」他說。
「出發前,有個小禮物給你。」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
旋即,沈長離從他的芥子中拿出了一物,扔在了白茸面前。
是一隻黢黑的熊掌創面十分光潔,被他用冰封住了,因此一直沒有腐壞發臭,但是依舊能看到模糊的血肉組織,不像是用術法,而像是用某種鈍器硬生生砍下來的。
「記得嗎?」他輕鬆笑著說,「那日與你眉來眼去的那一隻熊妖的手掌。」
他說,「白茸,過了幾天舒坦日子,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這是莫昕的手,那日,他想用這雙手來碰她的腰。
白茸沒有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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