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色暗了下去,她穿著淺色短衫,長長的雪色百迭裙,烏壓壓的雲鬢,膚光雪色,在這般昏暗環境中,越發清媚動人。
「你今晚,可否留在這裡過夜?」他忽然說。
這一句話極為突兀。
白茸甚至都愣了一瞬。
燈火搖曳了片刻,她看到他脖頸上那一大片明顯的瘢痕,心中忽然一軟。
她說:「好。」
臥房只有一件床,不大不小,容納兩人身形正好。
她坐在床邊,帳子半遮半掩,倒是他,直到雞鳴之後方才又進來,身上染了若隱若現的酒氣,身上又沾了水氣味道。
白茸沒有焦躁,她明澈的眼看向他,耐心等著他能講那些話說出口。
果然,他還是屈服了。
九郁挪開了視線:「你明早,是不是就又要走了?」
白茸說:「你若是想,我之後也可以常來。」
他在方桌邊坐下,又悶下去了半杯燒刀子:「你為何,對阿墨,一直這般好?」
這樣的好,絲毫不介意阿墨的身世。
他不懂原因,想起紫衣說的那一番話,如今,他看到白茸對那孩子好,甚至覺得有些牴觸。
白茸愣了片刻,她完全沒想到,九郁會這般問。
她沒回答,只是抿緊了唇,在心中組織語言,不知該如何告訴九郁。
他在油燈下瞧著她,神情冷淡了下去:「這一次,你下界,是否見到了沈長離?是他將你多留了這幾夜?」
白茸沒想到九郁會忽然提起他來。
她如今不願意與任何人談起沈長離來,只能保持沉默。
他袖內手指攥緊,忽然嘶啞著說:「若非因為天生的血統與天闕的龍骨,沈長離斷然不可能在這般年齡,有這等修為。」
以龍的壽命而言,沈長離還很年輕,若是從他們破殼的年齡算起,其實他沒有比九郁年長多少。
若是他有那等機緣,有繼承天闕龍骨的寶貴機會,想必如今,他修為定不可能比沈長離差。
只是運氣而已,造成了兩人如今處境的差池。
他有力量,有權力,白茸下凡的兩天一夜,他忍不住想,她和沈長離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會舊情復燃?
猜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就很難根除。
夜風呼嘯。
她聲音也清淡如水:「我這輩子,與他再無任何可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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