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也端詳著他。
那一日閉著眼時看不分明,如今見他生得一雙狹長微挑的鳳眼,像是一池清冽冰冷的湖泊。
他不做聲,只是一直看著她。
白茸有些不自在。
她覺得這男人看她眼神很奇怪。
好在,他什麼也沒做,甚至沒有變換姿勢。
「這幾日打擾了,你現在住在何處?」這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因為受傷,聲音微啞。
她原本準備好好問詢一下他,倒沒想到,被這個強勢的男人搶了先機。
白茸嗯了聲:「我家在那邊,出門往東,學堂邊種著槐樹的那一家。」
她指著自己屋子方向。
她挽起袖子,把裝著藥粥的食盒放在他手邊:「這是大夫給你開的藥,他說你右臂受傷很厲害,需要好好調養,不然怕落下病根。」
男人完全對自己的手不以為意,又開始那樣看著她了。
……不恰當的描述,像是要把她生生吞下,拆吃入腹中的眼神,也沒有遮掩。
分明是看著那樣文雅的一個公子。
白茸渾身不自在。
好在他也沒做什麼,她把藥粥在他手邊擺好,又拿了藥,叫他換繃帶。
男人一直在看著她,卻意外的聽話配合,似很享受她的照料,明明只是些禮節性的事情。
他給自己換繃帶的時候,白茸側開了眼。
直到動靜停歇,方才看回去。
男人大病初癒,靠在枕墊上,剛換了繃帶,衣襟沒合上,露出大片肌膚喝鎖骨。他仍有病容,鴉羽一樣的長睫垂下,被陽光染成了淡淡的金。這男人骨架很大,肩背寬闊,腰很細,只是清瘦,或許因為是劍修,身上隱約可見許多刀戈留下的傷痕。
換好繃帶後,他坐直了身子:「小孩被我慣壞了,這幾日,給你鬧了不少事吧。」
沈青溯是他們愛情的見證,白茸和他在一起過的唯一證明。
這些年,他見不到她,對他便越來越寵,慣的他性格無法無天。
白茸想起那孩子,倒是心軟:「沒有,他很乖,又聽話,很惹人愛。」
她忍不住誇獎。
男人唇角似乎含了一絲隱約的笑,眉宇間冷淡散了不少,像是雲消雨散。
他問:「你喜歡嗎?」
這話問的很是奇怪,白茸覺得有些莫名,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唇邊含著的笑似乎更明朗了些。
白茸問:「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有些口渴。」男人說,「有茶水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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