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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假的?

阿娘沒有對父皇露出過一個笑容,

甚至——她被困在宮中的時候,她不快樂,她一定要走。

當年他不解,現在,全想明白了,母親或許根本就不愛父皇。

阿娘走後,沈長離也開始閉關,幾乎不見他。

沈青溯孤身一人長大,他最孤獨的時候,甚至會對父皇升起一股扭曲微妙的恨怨,要是沒有他,母親是不是就不會走?是他把他一個完整的家弄得分崩離析。

他擦了一把額上汗水:「石英,我現在的水平,比起父皇當年如何?」

石英是冰海老人,以前便服侍沈長離。

石英說:「陛下天生劍骨,修行開始得早,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劍法已經大成,可以有劈山分海之能。」

石英想到他被活生生從身體內抽走的劍骨,還是忍不住扼腕嘆息。只可惜,小殿下沒有遺傳到這一身劍骨。

沈青溯面容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性子好強爭尖,妖王都的同齡人都遠遠趕不上他,因此他自然地把自己目標設置成了父皇,卻每每不遂人意。

他繼承了母親的靈根,卻是水木雙靈根,並沒有繼承那男人的冰靈根,雖然也算是絕佳的天分了,卻沒有當年沈長離少年時被人人誇讚的驚才絕艷。

「聽聞父皇最近身體不適。」沈青溯慢慢說。

「孤是否也應去探望探望?」他說,「父皇不願意見孤,孤便去見父皇。」

石英不敢多說,知道說了也沒用。

這對父子性情都強勢且剛愎自用,骨子裡一模一樣。

陰山硯聽到了這一段對話,也不敢多說什麼。

沈青溯偶爾會和他提起他的娘親,言語之中很是親厚懷念,如今他也不敢再攀高叫她阿娘了,也只能把童年那一段溫暖的回憶默默藏在心中。

紫宸殿裡終年透不入光。

「父皇,兒臣今夜請您去赴宴。」

沈青溯一直記得娘親溫暖柔軟的手,記得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娘抱著他,眼淚滴答滴答到他頸窩的模樣。她也哭了,她捨不得他。

可是,因為他,阿娘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甚至一走這麼久,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阿娘不會其實是恨他的吧?

他們怎麼會生下他的?沈青溯想不明白。

沈長離沒有做聲。

「麗妃、鶯妃、萍妃也都已經到了,在等您赴宴。」沈青溯又說,看似恭敬地提醒。

「滾出去。」沈長離說,他從重重簾幕後站起了身。

男人眉眼和他極像,身量卻較他高,更加挺拔高大,肩背寬闊,氣質卻天生較他內斂許多。

沈青溯自然沒有滾出去。

兩人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退縮。

沈青溯柔和的唇和下頜形狀隱約還能看出一點白茸的影子,小時候更明顯一點,但是隨著他長大,和他長得越來越像了,甚至已經看不出多少白茸的影子了,性格也不像他,讓他看著越發厭煩。沈青溯和白茸最像的時候,就是他最愛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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