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當著魏泫的面吃著冰酥酪,這在先前是一直被魏泫不許的。
然而這次失策了,昭蘭吃得腮幫子都有些僵了,但魏泫就好像得了痴症一般,一心撲在他手裡的布防圖上,也沒注意昭蘭吃了些什麼。
昭蘭氣不打一出來,偏偏又不能怎麼著人家,畢竟人家一心撲在正經事上,自己腦子裡的反而不正經。
也許是自己意識到該安寢了,魏泫看了一眼今日格外安靜的昭蘭,驚奇地咦了一聲,想著有話待會到床上說也是一樣的,便拿著衣裳進了浴房。
昭蘭安安靜靜地躺在里側,心中一刻比一刻緊張,擂鼓一般,叫她越來越不安。
他往日瞧著是個急色的,如果她稍作引誘,應當就能成了吧。
想著想著,昭蘭等來了她的引誘對象。
魏泫帶著些微薄的水汽爬了上來,從背後擁住了她。
昭蘭還未想好該採取什麼樣的法子開頭,身後人倒是先開口了。
「這幾日怪怪的,怎麼,心情不好?」
魏泫幾乎是附在她耳邊說得話,氣流不時拂過昭蘭的耳朵,讓她心臟來回緊縮。
算了,就從聊天開始吧。
昭蘭毅然轉過身,主動抱住了魏泫的腰滿臉認真地問道:「戰場上好危險,我怕你死外頭,那樣我就成了寡婦了。」
話雖不中聽,然魏泫聽出了裡頭濃濃的擔憂,他也不在意那糙話了,頗為受用地親了親少女的額頭,嗤笑一聲道:「原來你這幾日都在擔憂這個,大驚小怪。」
「我怎麼會有事,哪個能傷得了我,你就將心放回肚子裡吧。」
魏泫不以為意,他十四歲那年便跟著父親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如今都快有五年光景了,也算是個老兵,哪裡會輕易出事。
昭蘭還是不安,繼續問:「聽說你總愛當先鋒,那活計最是危險,要是一個不慎,怕是……」
昭蘭話還沒說完,就被魏泫截了。
「我總算體會到了將士們說的,每每出戰家中的女人便要喋喋不休,各種各樣的傷春悲秋。
如今魏泫也算是體會到了,但他沒有一絲煩躁,儘是滿心甜蜜。
「你啊,就少想些有的沒的,在家乖乖等我回來,要是無聊了就跟阿湘去逛街,或者出去跑馬看看晚霞,家裡我留了不少人,你可以隨意支使,只要別往金陵跑就行。」
話臨了,魏泫還玩笑了一句,要不是現在氣氛不對,昭蘭都想笑出來。
「哼,你就會說些不痛不癢的,我且問你,你能保證此次出征絕不會出事嗎?」
就像是再有經驗的常勝將軍都不敢在戰前斷言自己一定能取勝,因而魏泫也不能斷言自己就一點不會出意外。
戰場形勢變幻莫測,連父親都不能說沒有疏漏,又何況是他。
魏泫啞火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完全打消昭蘭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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