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扭過來就對況野胡說八道,「他是我表哥,洗澡的時候很不愛關窗,這下著大雨我怕他感冒才冒著長針眼的危險去給他關窗。」
說完她做作地捂著嘴巴輕咳了兩聲。
況野問:「那他說的摸?」
話音一落,姜早便鬆開何斯嶼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拂在自己的右臉上,盯著何斯嶼裝可憐時,眸中好似真的有淚水。
「他惱羞成怒打了我一巴掌,如果這也算是我拿我的臉摸他的手的話,我無話可說。」
何斯嶼剜了她一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姜早進軍演藝圈的話,那麼況野將會是她第一個忠實的戲粉,因為也就只有他會被這滿是破綻的演技騙到了,還把她的黑粉何斯嶼教育了一番。
姜早一直躲在屋檐下,等何斯嶼出來才打開從況野那裡借來的傘,跟在他身後。
「何斯嶼,你等等。」
「……」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早還緊追著,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下腳步,她毫無徵兆地撞在他堅實的後背上,吃痛地退後了幾步。
他搶走她手裡的傘,眉頭緊蹙,「那什麼是故意的?」
那句話嗎?
姜早伸手擋在額頭,即便這樣她還是淋成了落湯雞,她看著同樣濕了一身的,此刻站在傘下的何斯嶼,「都不是故意的。」
「說你是鴨子,誤會你是偷花賊,這些都不是故意的。」
大雨還未停歇,反而越發滂波,瀰漫的白色水氣將整個世界籠罩在朦朧之中。路邊的汽車飛馳又給褲腳來了一場單獨的雨,她冷的一顫,路燈倒映在地面的積水上,雨滴落下,人光影破碎。
她冷得抱起雙臂。
何斯嶼垂眸,冷著的臉有過一秒的鬆動,片刻後又想起幾分鐘前那場酣暢淋漓的表演,他無情地轉身。
「哥,你不帶我走嗎?」她淡聲。
話音一落,街面上的水窪越來越高,高到沒過她的腳踝,她看得出神,腦海里浮現出那年夏天的大雨夜。
大三那年夏天是姜成怡被找回來的夏天,那時正是姜早最忙的時候,除了開始為自己賺出國費外,為了考上馬里蘭藝術學院,她整天泡在畫室,某天她畫到了忘我,等走出畫室才發現外面的路已經被大雨淹得不能行走,同樣被困的還有其他專業的學生,包括學攝影的姜成怡。
那天晚上是學校安排學生會的學長來將被困的同學送回寢室,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接走,最後就只剩下了姜早和姜成怡,而英雄也同樣只剩下姜淮。
姜早第一次出現在姜淮的選項里,還是不被選的那個。
或許是場景太像,她才會不自覺地說出同樣的話。
何斯嶼不緊不慢地回頭,「你叫我什麼?」
姜早頓住,搖搖頭,沒頭沒尾地問一句:「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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