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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段時間的「獨處」是某人犧牲和隱忍換來的, 姜早想起似乎沒有空過的冰箱和衣櫃裡時不時冒出來的應季衣服,心臟在回憶的最後被輕輕地捏了一把。

垂著的手忽的抬起來, 她似有似無地抓著他的衣服,「想見我可以,但你得好好聽話,配合醫生治療。」

何斯嶼點點頭,「嗯,都聽你的。」

*

和好之後,姜早每次都會陪何斯嶼去醫院做檢查,偶爾會陪他去看話劇放鬆心情,有空的話她會帶他去民謠小館、音樂節等帶有音樂因素的地方。

何斯嶼自然知道姜早是想從側面敲擊讓他再次對音樂感興趣。她在想盡辦法讓他振作。

起初何斯嶼強烈拒絕,姜早就以帶他逛北城為由勸他出門。可出了門,兜兜轉轉還是那幾個地方。

如果何斯嶼實在受不了,滿臉怒氣的摘下助聽器,姜早就會溫柔的用食指在他手心打節奏。

一來二去的,何斯嶼就變了個人,他不但不再宿醉還會宅在家裡默默作詞作曲,在一樓呆的時間也更多了。

更大的改變是,他更粘著她了。

姜早早上八點出門上班,收拾好走出房間,一放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何斯嶼。他聽到動靜,眼睛還矇矓的閉著就開口說要送她去上班。

姜早百般拒絕,何斯嶼打了個哈切,說要送她下樓。

這種退步,她很難拒絕。

她晚上下班回家,不出意外的話一打開門就能看見何斯嶼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運氣好的話還能聽到他熟睡後的呢喃聲,跟個小朋友一樣。

聽到開門聲,何斯嶼蹭地坐起來,他朝姜早打了個招呼就跑去廁所洗臉醒醒神。

十分鐘後,何斯嶼頂著濕漉漉的頭髮,肩頭搭著一張毛巾,很輕熟地拐彎走進廚房,倚靠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姜早做晚飯。

姜早無奈地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何斯嶼,他額前發梢上的水珠滴落下來,划過筆挺的鼻樑在消失在極有誘惑力的喉結上。

這赤裸裸的一幕灼傷了姜早的杏花眼,她極速偏過頭看向鍋,繼續翻炒,「怎麼了?」

「生日打算怎麼過?」何斯嶼抱著手問道。

姜早抿著嘴想了想,「我想去沙漠,看看能不能找到京音說的移動的小酒館。」

何斯嶼點點頭,從口袋掏出手機。

姜早回眸瞥見何斯嶼正盯著手機發呆,她忽的想起一件事,說:「你要是睡不慣二樓,可以搬到一樓睡。」

每次看到他捲曲在沙發上,身體無法動彈時她就會莫名的心疼。

何斯嶼琥珀色的眸子一亮,收起手機,嗓音悶悶地,「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什麼?」姜早啪的一下關上火,轉身看向他。

什麼叫做太快了,他們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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