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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站起身,拉著姜早的手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你要幹嘛?」她驚訝地提醒他,「那裡人太多了,你會被認出了的。」

此刻,何斯嶼沒有戴口罩,雖然假髮和妝容還在,但依然有很大的概率會被人認出來。

何斯嶼沉默地牽著她的手走到吧檯,他將她摁在高凳上,扭頭用偏柔的聲音和忙碌的調酒師交流。

「你好,我能不能自己調一杯酒。」

「你?」調酒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的女人。

「我想在我喜歡的人面前帥一把。」何斯嶼實在是想用一杯自己調的酒順下嘴裡奇怪的味道,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黑卡,「你就幫我個忙,酒費我們正常給。」

女人想在女人面前耍帥?

調酒師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楞楞地點頭。

何斯嶼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淺淺的笑容正好擊中調酒師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仿佛有什麼撞破了世俗的偏見。

他都可以喜歡美女,為什麼美女不能喜歡美女。

尊重,祝福。

「可以,你們請便。」

調酒師說完,走出吧檯讓出了位置。

何斯嶼轉過身,從出入口走到吧檯里,在背對調酒師的那幾十秒里,他腸胃泛起一股噁心和悔恨,恨不得立馬扯掉頭上的假髮,再給當初衝動的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男人不當,搞什麼男扮女裝!

一路都很憋屈!

但他始終氣的只是那些偷拍者,所以在他重新面對姜早時,臉上的厭惡已經蕩然無存,代替的是恣意溫柔。

姜早半靠在吧檯上,撐著下巴,視線隨著何斯嶼動作移動,「你還會調酒呢?」

「大二那年我在校舞台上出了意外,雙耳失聰,那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了,不願意和別人說話,每天活得渾渾噩噩的。後來我找到了一個既能讓我感受到熱鬧又不會有人來打擾我的地方。」何斯嶼脫掉風衣,繼續講述那段灰暗時光,「那個地方就是酒吧,我在泠溪市的一家不知名酒吧當駐唱,雖然每天都被罵,但是我聽不見,自娛自樂地唱到半夜,等客人都走完了就自己給自己調酒,每次都要喝醉了才肯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唱歌的事實。」

姜早又覺得嗓子有點酸疼,但這一次不是因為酒精而是因為何斯嶼,她不敢想他得喝多少酒才能醉到勸動自己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她心疼他。

「不說我了,聊聊你的事。」

何斯嶼出聲打斷姜早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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