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換了只手支撐下巴,許是有些醉的緣故,她竟然將內心深處的傷疤揭開。
「我感覺我最近找不到生活的支點。」
何斯嶼從冰塊桶里夾冰塊,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認真地聽她說。
「在去匠心上班之前,我白天待在培訓機構畫畫,晚上陪我哥參加各種宴會,還被推著舉辦各種畫展,我哥告訴我做這些是為了讓我的未來路錦上添花,我認識很多有名的同行,他們每個人都跟我說,姜早,你看你哥對你多好,有這樣一個好哥哥,你一定會成為一名著名畫家。」
「他們說了很多漂亮話,可卻沒有一個人誇我畫的好,都在羨慕我有個好哥哥,都在羨慕我有幸被姜家領回家養。」說了這一堆,姜早越發哽咽,「起初,我還十分堅信沒有姜家沒有我哥,我也能考上馬里蘭,我也能舉辦畫展,還說等陪完我哥一年,等拿到我爺爺留給我的信就離開。可是漸漸的,我的自信心被他們一人一句給說沒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畫好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靠自己走上那條路。我開始害怕,害怕離開姜淮我什麼也不是,害怕離開他就再也沒有人願意肯定我。」
披著羊皮躲在幕後,通過身邊人不斷地心理暗示讓獵物離不開自己,不得不承認,姜淮是個頂級獵人。
何斯嶼後槽牙一咬,強壓內心泛起的酸意,他看著她,遞出調好的酒,眸光漣漪:「小鳥,離開他吧。」
姜早怔住,接過酒,食指不急不緩地摩擦著杯口,說:「那我能去哪呢?」
春天的時候,姜早也問過何斯嶼這個問題,那時他正在氣頭上,就回了一句隨便,但這次不一樣,冬天要來了,他的小翠鳥需要一個溫暖的窩。
何斯嶼伸手,用手掌接住姜早搖搖欲墜的腦袋,萬分真摯地告訴她。
「來我身邊,我給你一個家。」
何斯嶼的手掌仿若一塊烙鐵,赤烤著姜早的臉頰,她在蒸發之前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那雙灼灼的眼眸。
她猛地偏過腦袋,紅著臉站起身,「我上個廁所。」
她一說完就起身離開。
何斯嶼目送她離開嘈雜的歌舞區,鑽進標著衛生間三個字的帘子,這才低頭心不在焉地做自己的事。
他先用金屬棒在裝有冰塊的杯子裡瘋狂晃動,再加上調好比例的酒飲,最後用兩片薄荷裝飾,一杯特調大功告成。
他心情沉重地輕抿了一口,正想灌一大口,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姜淮兩字,這是姜早的手機。
何斯嶼朝廁所方向瞥了幾眼,見姜早還沒有回來的跡象,他伸手果摁了掛斷鍵。
可下一秒,姜淮再次打來電話。
何斯嶼看著不停震動的手機,眸色陰冷。在姜淮堅持不懈打的第五個電話時,他拿起手機,接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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