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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她經常跑到我們樂隊的練習室,還會跑到天台上看我彈琴給我送水送便當,後來她不知道在哪聽到聞爍是何北書的兒子,所以她就在我出事那天對聞爍表了白。那時候我就明白人自生來就是演員,沒有說出口的愛有可能是演出來的。」

最後那句話讓姜早想起了一個人,他給了她很多越界的愛卻從來沒有表達過愛,回想他整個青春,他好像並沒有對一樣東西大聲說過喜歡,就連他生日禮物,姜早也是旁敲側擊讓他說出他想要一隻蜥蜴,是的,他說的是想要不是喜歡。

大概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膽小和敏感,生怕吐露喜歡會讓喜歡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所以才會計算被愛的概率,才會不斷躊躇。

在姜早這個起起伏伏的人生,她一共碰見兩次光,一次是在懵懂的十七八歲,一次是在逐漸成熟的二十四歲。

人是要往前走的,所以該選的人只能是眼前人。

姜早支支吾吾半天,就在何斯嶼以為是自己的解釋不夠清楚時,她認真地告訴他,「從沙漠回來之後我想了好久,我還是要出國,我要純粹的認真地去畫畫,只有這樣才能解開我兒時的心結。」

何斯嶼不說話,眸色變淡,長吸一口氣。

姜早像是會讀心術般,窩進他的懷裡,給出承諾,「但我向你保證,我是一個人去,不會跟姜淮一起。」

匠心是姜維生留給她的,她有義務守著它讓它更上一層樓,自然也有權利享受它給她來了的便利。

她有錢去馬里蘭,有錢活得精彩,所以她不需要依附姜淮。

何斯嶼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的腰窩,倦意逐漸入侵兩人,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說道:「你當像鳥飛向你的山。」

姜早也閉著眼,語氣也懶懶散散,「那你呢?」

「鳥飛久了也會累,我就做一顆樹,原地紮根,等你回來。」他聲音越來越小。

姜早以為他睡著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漸漸睡去。

卻在快睡著的時候,又聽到他說話。

「等你飛走了,我就把你弄掉的羽毛收起來,寶貝著。」

*

從沙漠回來姜早和何斯嶼算是確定了關係,但在何斯嶼提出要把她接到他那裡時,姜早拒絕了,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要專心準備十二月份的托福和雅思考試,除此之外她還要準備作品集。

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大大小小還是會讓她分心。

何斯嶼也沒多強求她,他陪她去挑了房子並且幫她搬好家,然後才不舍的離開。

柯允已經收集到一些證據,他要在號角拉響之前去何宅一趟,給他爺爺打預防針。

何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學家,他一生光明磊落,麾下門生各個都是遵紀守法的頂好的人,他沒想到自己身邊就窩著一個法外之徒。

他被氣得罵出了畢生的所有髒話,他詢問何斯嶼,「真的要送你爸進去嗎?」

何斯嶼點點頭,他以為會被阻攔,但沒想到何老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答應了下來。何斯嶼將何北書出軌有一個和他同年同月出生的私生子,還說了時木槿生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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