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歌手何斯嶼。」他走到話筒前喊了聲,這一喊好像耗費了他全部力氣,他隨即扶著話筒大喘氣。
姜早坐車離開之後,何斯嶼又挨了一頓毒打,但好在柯允報完警就衝上去趴在他身上替他挨打,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即便警察很快趕到,但還是讓聞爍跑了,抓到的那五名大漢隻字不提聞爍的去向,這讓警方很無奈,只能立刻搜尋。
何斯嶼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警方之後,去附近的小診所進行簡單的包紮,爾後立馬趕往比賽現場,好在來得不算晚。
陳飛看著滿身傷的何斯嶼眸色沉沉,立馬對鏡頭甩臉,就差沒有立刻罵街想讓導演組延後比賽,可他剛要開口就聽到何斯嶼說道:「我的助聽器壞了,聽不見任何聲音,所以能不能讓我來說。」
粉絲滿眼心疼地看著何斯嶼,點頭齊聲說道:「何斯嶼,你說,我們聽!」
何斯路聽不見,他的世界沒有聲音,只有一片白雪茫茫。親人的離世,兄弟的背叛和愛人的拋棄讓這場暴雪長久地停留在他的心裡,讓那本該愛人和被愛的地方層雪冰封,寸草不生。
從此,他懼怕冬天,畏懼一切白色。
何斯嶼聽不到粉絲的鼓勵,毫無波瀾地道出心裡話:「我知道在我第一次站在這個舞台的時候你們就很不理解,都說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真少爺,為什麼還要非要闖音樂圈,還有人覺得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何北書在背後幫忙。可你們不知道的是,我不但沒有利用這個身份,還要承受這身份給我帶來的傷害。我父親在我沒出生之前就出軌,甚至還剩下一個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的私生子,他甚至還把他帶回家和我同吃同住十幾年,更可笑的是我還把他當作兄弟。可就在剛才他派人撞了我的車,導致我的左耳耳發生了不可逆的傷害,左眼差點看不見。」
何斯嶼沒有把聞爍害死他母親的事說出來,因為親人的離世是沉默的,這傷害對他來說是不可言說。
台下觀眾屏息斂聲,認真聽何斯嶼說,有些人已經替他哭花了臉。
「兩年前,我的耳朵也被他害得幾乎處於聽不見,那時的我幾度想要放棄,也想過自殺,好在最後我在一片玫瑰園遇到一隻翠鳥,她讓我別背對陽光,別讓太陽離我太遠,這就是我今天拼死站在這的原因,我想證明給她看,我有在認真聽她的話,我也想知道那句話是真命題還是假命題。」
何斯嶼仰起頭,盯著屋頂看,好像真的能透過厚實的屋頂看到屋外的天空,好似天空恰時飛過一架飛機,他的愛人就坐在上面。
他以為只要他成為常青樹那隻鳥就不會飛向別的樹,但他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唱歌,我也不知道飛走的鳥會不會再飛回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用祈求地語氣說道:「所以如果我唱的實在難聽,大家可以捂住耳朵,可以棄票,但請讓我唱完這首歌,讓我向我的舞台告別,讓我為我的小鳥踐行。」
「最後,我還想多說一句,即便前途渺茫,但只要沒有遇到百分之百的挫折就還有機會逆襲!」
台下掌聲如雷。
燈光師在眾人的打氣聲里打開百萬燈光,貝斯碎在車裡,這次不能跟往常一樣用手指敲打貝斯尋找節奏,又聽不見外界的丁點聲音,何斯嶼迷茫地看著顧執,只好咬著牙亂張口。
這一張口就偏了節奏。
顧執見狀慢慢走到何斯嶼身邊,把手裡的吉他交到他手裡,爾後搭著他的肩膀,輕輕地在他身上打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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