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英也看開了。
早在一年前,謝昭凌便擢升為副將,因他年齡小,為區分於另一位謝姓的副將,被軍中人尊稱為小將軍。
這一場大捷後,邊關戰事暫平,謝昭凌在此次戰役中軍功卓絕,加之這三年來他的名頭實在響亮,因此這一次回京既是養傷,等待他的還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封賞。
等了兩個時辰都不見人醒,褚將軍又去巡視了兩圈營地,還審問完所有的戰俘,方等到謝昭凌醒來。
褚玄英回到營帳,發現本該出現在榻上的人不見了。
褚玄英瞪著書案後的男子,怒不可遏地衝到他面前道:「軍醫不是讓你臥床休養嗎?你不要命了!」
身披墨發的男子只著一身乾淨的裡衣,因為剛剛睡醒,衣裳並未穿得很規整,加上他胸前纏了厚厚的紗布,寢衣領口松松垮垮的,隱約還能透過領口見到裡頭緊實虬勁的肌理。
他眼皮都沒抬,姿態懶散,孤零零地坐在那,低首垂眸,因重傷未愈,面色蒼白,平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單看皮囊就是一場視覺的盛宴,那些外邦人也曾被這小子的外表給欺騙,認為他乳臭未乾,毫無威脅。等真正見識到其兇狠暴戾的一面時,再後悔已來不及。
他拿起桌上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拆開,在展信那一刻,周身的冷意頓時如冰雪消融,他眉眼溫柔似水,唇畔也添了絲笑意。
褚玄英瞬間就明白了,面容扭曲,「她的信你晚一刻看會死嗎?」
謝昭凌沒答,一雙眼睛牢牢黏在信上。
褚玄英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好好好。
謝昭凌魂牽夢縈的那位時常會往營地寄送家書,只要是信送來,他必定會第一時間拆看。
有一回驛館送信的人路上耽擱了會功夫,這小子就站在營地門口,望著來信的方向,生生等了兩個時辰。
弄得其他將士們還以為敵軍要攻打過來了,否則怎麼會值得小將軍面色嚴肅地親自在門口等著呢。
等信送來,一眾下屬才鬆了口氣,原來是京城傳來的密信,一個個拎著刀槍盾牌又散去了。
可其實只是家書!
褚玄英品了品他的表情,牙酸道:「你這半年打起仗來次次拼命,兇猛得連咱們自己人都害怕,難道是想快點回去?」
這個問題謝昭凌倒是回答了,他嗯了聲,冷靜道:「她快要過生辰。」
褚玄英不可置信:「你缺席的又不止這一個生辰。」
去年,前年,哪個在身邊了?
「她今年及笄。」
褚玄英:?
哦,所以呢?
及笄過後,可以嫁人了。
褚玄英氣笑了,「合著你在這等著。」
謝昭凌否認:「我什麼都沒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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