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洲在狀態最差的時候住進了這間小屋。
一開始,他整夜整夜的失眠,需要靠酒精、或是安眠藥才能入睡,一覺總是睡到下午。像他如此在意外表的人,開始變得不愛收拾自己,鬍子拉碴,總是套著一件黑棉襖,縮著身子弓著背,不是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馬路上遊蕩,就是坐在長椅上看著黑沉的大海發呆。
或許,他高估了自己成熟黑夜的能力。
在這場漫長的黑夜旅行里,等待黎明的歸來,需要勇氣。
見不到陽光的日子,他像是被扔進了黑色的籠子裡,那些悲痛的情緒被放大,他沖向無人的雪地,崩潰到跪地痛哭;他放聲吶喊,卻也得不到回應。
陳航死了。
這是他無論從夢裡醒來多少次,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無數次希望,死的是自己。
他接受不了,但他必須接受。
這才是讓他無法和自己和解的原因。
聖誕節,所有人都在狂歡。
只有他,獨自一人,站在了海岸邊,盯著那無法明亮的海水,黑影如墨,一些壓抑、崩潰的情緒湧上來,他雙腳不聽使喚的往前挪,在閉上眼想要跳入海里時,一雙手將他回了平面。
他聽見了一對外國男女對話的聲音。
也聽見男生喊了女生的英文名:Penny。
他立刻回頭,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外國臉龐。
救他的是一對情侶,他們將他送回了住所。
隔日,Odin下樓時,見到一個倒在門口的身軀,身上的雪都融成了水,浸濕了棉衣和地板。來了一周,他也不難看出了這位叫Glen的年輕人,心理出了點問題。
把年輕人抬到沙發上後,Odin聽到他拖著沉重的呼吸,在喊一個女孩的名字。
——「Penny。」
許博洲剛醒來,就被Odin拽到了浴室,Odin擰開花灑,命令他,馬上洗澡,洗掉一身的酒臭味,然後把鬍子剃乾淨。
他渾渾噩噩的摸不著頭腦,問:為什麼。
Odin說,要帶他出門。
洗完澡的許博洲,刮掉了鬍子,至少外表恢復了健康的狀態。他在門口看見了一套棕紅色的西服,還有一條粉色的領帶。Odin讓他穿上,他不願穿,最反感花花綠綠的顏色,但Odin說,等會告訴他原因。
最後,他還是穿上了這套騷包的彩色西服。別說,打好領結的瞬間,他對著鏡子,有了最近唯一一次笑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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