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箭傷留下的疤痕這六日可以去除嗎?」
柳聞將方子遞給下人,讓人去熬藥。
「你當年的傷疤六日之內去了嗎?」
花念摸著腰,當年那件事結束,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家,被父親以敗壞門風為由壓在祠堂打了十幾板子,是他娘及時趕來,用自己娘家威脅才護住了他,當時他奄奄一息,若是他娘來得再晚些,他剩下半條命也要丟了。
那些傷痕哪怕是神醫傾盡全力,也還是在腰側留下一輩子去不掉的紅痕,除非剜掉那一塊肉,血肉重新長出才會沒有痕跡。
午夜夢回時他也曾細細摸過那一塊地方,就像烙鐵留下的罪證,將年少的傲氣和自尊都帶走了,不過這樣的恥辱卻有著艷麗的外形,如同一朵紅梅刺青。
花念輕聲道:「那算了,讓他一輩子留著吧。」
柳聞嘆息,拿上東西交代:「一會兒送藥來不許偷偷倒掉。」
久病成醫,花念喝過的藥太多,已經能簡單分出哪些藥是何種作用,如果他覺得自己無礙不需要喝的藥就會偷偷倒掉,這樣的事柳聞一個月要抓到幾次。
花念粲然一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柳聞搖著頭出門去抓藥,邊走邊說:「孩子吃藥可比你乖多了。」
花念長長舒出一口氣,去接著處理事務。
他這次離開,躲魏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他和魏宿兩人都不在或有一人不在,才方便暗處的人行動。
賊若不行動,他怎麼抓賊。
伏案處理事務,等侍女給他點燭火花念才驚覺天色已經落下。
他揉著手腕問:「迎生,東邊的人用晚膳了嗎?」
侍女迎生搖頭:「他說要見您,要......您親自餵。」
她覺得東邊那位有點不知好歹了。
花念臉色未變:「那讓他餓著吧。」
迎生歡喜點頭:「是。」
花念揉完手腕又去揉膝蓋,今日跪了許久,現在都還有些疼。
看著下人抬上來的晚膳,花念吃了兩口又改主意了。
「我去看看他。」
迎生本來在給花念整理書案,見狀跑到門口張開手攔著花念。
花念失笑:「...這是做何?」
迎生鼓起勇氣道:「神醫說了,要我盯著您喝了藥,您今日可不能逃了。」
花念望著那邊的藥:「我回來喝。」
迎生搖頭:「不行,回來您定會說冷了苦,不喝。」
花念和迎生對視,迎生是她乳娘的小女兒,入府時才五歲,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敗下陣:「藥拿來。」
迎生立刻去端來了藥,花念一口氣給喝了。
迎生笑盈盈拿出蜜餞。
花念已經喝了藥了,也沒那麼急迫要去看人,他撿了一顆蜜餞問:「居然捨得給我,不是說剩下的是給常玉和非瀛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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