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不忘重重關上裴萱萱大院的門,引發聲震響,將裴萱萱和齊桑徊都給嚇了個遍。
「我上輩子真是作惡多端,這輩子才會倒霉到來這贖罪。」裴萱萱被氣得扶額,但又束手無策,氣憤之下,只能一腳踹倒了身旁的石凳,還不見解氣,她又欲踹桌子,被齊桑徊攔下。
「先講重要的事。」齊桑徊捏捏她的手,又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後瞥了瞥正對院落前廳,示意讓裴萱萱入里談。
為齊桑徊沏了杯桂花茶,二人端坐在大廳內,品茗的同時還能欣賞外面院落的風景,好不自在悠然。
而裴萱萱的這間前廳,雖相比不過齊桑徊在皇宮的任意一間華貴,但獨特便獨特在其布局大氣優雅,格局也能盡顯首席的尊貴,陳設的擺件也十分符合首席的品味。
齊桑徊挺喜歡這的。
桂花茶的清香舒緩了齊桑徊初到天築門的侷促,她舔舔乾涸的唇,又被裴萱萱塞了塊桂花*糕。桂花糕軟糯香甜,輕嚼幾口,還能吃到細碎的花干,將其咬碎,桂花味便更濃郁了。
「說吧,怎麼跑這麼遠來找我,之前有話沒同我說完?」
雖齊桑徊為修道者,但非天築門的弟子想要上到這來,不廢點功夫是壓根到不了的,所以,裴萱萱對這個看起來嬌小可人的女孩子,又多了幾分佩服。
裴萱萱的這番話讓齊桑徊本明亮的眸子瞬時暗了下去,她的睫毛顫了顫,手裡捏著茶杯轉來轉去,又低頭沉默了許久,才支支吾吾地在裴萱萱的注視下,於懷中掏出了個纏繞著金絲線的方形錦盒。
「給你。」
快速把盒子置於桌上,齊桑徊即刻將視線切到別出,死都不願再多看一眼,就仿若要是再多看一眼,她就要忍不住將其收回。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裴萱萱知道,雖齊桑徊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既為公主,性子被養得嬌蠻任性也正常。但經由那麼久的接觸,裴萱萱清楚齊桑徊的為人,絕不是那種關鍵時刻開玩笑之人。
帶著疑惑將錦盒打開,一顆墨綠色的靈丹被穩妥放置在內,裴萱萱的心臟「嘣」地響了聲,聲音貫穿到了耳膜,發出聲旁人聽不到的嗡響。
「是我師父的內丹。」
齊桑徊偏過頭沒有再看裴萱萱一眼,其實她只是單純不願看到那顆內丹罷了。
院子的梨花樹因秋季的來臨,花朵已經落了大半,泛黃的花瓣蜷縮在樹根下,甚至有些已經腐爛,沒入草坪化為了養分。
梨花梨花,離別離別。
那個帶齊桑徊長大的人,勉強能算作她的半個父親。但人生如戲,偏偏就是這位看起來和藹可親,將她視如己的師父,竟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直到此刻齊桑徊都無法接受,哪怕她親眼見證,哪怕她在芙蕖的回憶里聽到丁瀝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可惡與卑鄙,可於她存在這世間的短暫歲月里,丁瀝占據了她記憶中太多的空間,以致於想要將他拋卻都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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