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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的事你說個什麼勁兒……」周恃寧話沒說完就覷見了姬元徽要殺人的目光,他後知後覺自己應該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縮了縮脖子慫了,「那,那我先過去了哈。」

姬元徽扶裴煦回去,倒了杯茶看著他喝下:「好些了嗎?」

「我沒事。」裴煦笑笑,「剛剛不知怎的,頭有些疼。」

「沒事就好。」姬元徽鬆了口氣,「我過去前面看看他還有什麼事。」

裴煦點頭,姬元徽剛轉身又被他扯住了衣角。姬元徽回過頭詢問:「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有種莫名的恐懼從心頭升騰而起,攪得裴煦心煩意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殿下,我有些怕……」

「我在這裡,怕什麼。」姬元徽安撫道,「我就去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回來。」

裴煦還是有些不安,但又沒有什么正當的理由拖著姬元徽不許他離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好。」

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麼,次日再見到裴煦時,周恃寧看向他的眼神變了不少。

他向來不怎麼會掩藏情緒,這目光里的憐憫太過明顯,看得裴煦一陣惡寒。

裴煦不喜歡別人這樣看他,這神色像是在看一隻貓,一條狗,唯獨不像在看一個活生生的,有能力決定自己命運來去的人。

姬元徽一邊寫著往京中裴家寄的信,一邊問他,要找到家人了開不開心。

由於裴煦說什麼也不肯自己寫,姬元徽只當他親鄉情怯,便代筆了。

裴煦心頭陣陣翻湧,胃裡有些不適,像是想吐。他強壓下噁心,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心緒起伏太大才會這樣,隨後不太自然的點了點頭。

得知裴煦沒死,還失憶了被姬元徽留在身邊,裴家匆匆忙忙派了一行人來接他,生怕他突然想起什麼來說出去壞了裴寄的官聲。

見接人的來的這麼快,姬元徽還當是裴家重視他。

裴煦名正言順的家人來了,而且似乎很珍視他,姬元徽沒有理由硬扣著人不讓走。於是他只能在臨別時給裴煦亂七八糟塞了一堆東西,叮囑他好好吃飯睡覺保重身體。

「你先回去,我應該用不了多久也能回京了。」姬元徽這話說出來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笑道,「到時候殿下再帶你騎馬。」

裴煦抱著他做的那把小弓,哭得眼尾鼻尖都是紅的,說:「殿下要給我寫信。」

姬元徽手捏緊了,強忍著沒給他擦淚,只說會寫的,會寫的。

後來姬元徽的信一封封寄出去,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了。

當失望一次次堆疊,猜疑就產生了。

是回了京被富貴迷了眼,不想和他這個被貶斥到邊遠之地的不受寵皇子來往了嗎。

也是,裴家如今也算新貴,大皇子,太子,支持哪個都比支持他來得穩妥。

可萬一是裴煦家中不許他胡亂站隊所以扣下了信,裴煦自己並不知情呢?

姬元徽心亂如麻。

而另一邊,裴煦一直以來的不安應驗了。

到了京中,裴家的人並沒有像去接他時表現的那樣熱情。每個人都用冰冷的視線打量他,言語嘲諷,挑釁苛責更是常態。

尤其是他的父親,望向他的第一眼滿是懷疑警惕,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燙手山芋,拿著燙手,卻又不敢隨意丟棄。

裴煦一開始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直到某次他被幾個弟弟妹妹以玩鬧為名推下水塘,燒了一夜後,什麼都想起來了。

大夫是第二日來的,裴家不敢真讓他死了。他回來後裴府時常收到隴西來的信,那位殿下可是個發起瘋來連陛下都敢頂撞的混世魔王,人雖走了,餘威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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