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恃寧捂著嘴指了指自己,茫然:「看我幹嘛,我沒說話啊,我又幹什麼了?」
周恃明閉了閉眼:「你的那份。」
「奧,奧奧奧對。」周恃寧反應過來,也掏出一個匣子來塞給裴煦,「莊子地契,好好保管。」
然而裴煦右手傷著,另一隻手裡還端著周恃明遞來的那口匣子,實在不方便接。
姬元徽代他接過,正打算笑著調侃兩句,忽有暗衛自不遠處現身。
這麼突然有事來報,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
姬元徽表情短暫的凝滯過後,又笑起來摸了摸裴煦的發梢:「你們先聊著,外面好像有些事,我去看看。」
「我剛忘了,你手上有傷……」看姬元徽走開,周恃寧有些彆扭的解釋道,「不是故意的。」
裴煦知道他只是腦子不聰明,周恃寧要是看誰不順眼都是拿到明面上說,不會搞小動作。裴煦今天心情不錯,他笑了笑:「沒事。」
被他哥捏了嘴,周恃寧終於記起來出門前他哥交代過不要惹事好好相處。聽裴煦這麼說,他鬆了口氣,又看向裴煦的手:「你手傷著怎麼也不纏綁帶?我剛剛都沒反應過來你手上有傷。」
因為難看而且不方便,昨晚就被裴煦拆了。
但裴煦肯定不會直說是因為不好看,他溫和笑著:「幾日過去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筋骨慢慢修養就好了,被綁帶束縛反而不利活動。」
周恃寧也沒多想,摸摸腦袋覺得挺有道理,於是哦了聲:「原來如此。」
……
另一邊,暗衛同姬元徽耳語幾句,姬元徽聽過後抬腳便往外去。
「就知道他要來攪局。」姬元徽走出幾步,張管家就站在不遠處候著,「人攔下了沒有?」
「按主子先前的吩咐,遣人去攔了……」張管家面色為難,「但那位非要往裡闖,貴人金玉之身,家丁不敢損傷。」
正說著,前方有人喧嚷著走來。
「孤是你們這些賤奴能近身的嗎?」太子嫌惡的驅趕攔在他身前的王府僕役,「都滾開。」
「可是我府上的人招待不周?」姬元徽走上前去揮退僕從,臉上掛著假笑,「二哥何故發這麼大火。」
太子帶來的人都被攔在了府外,他聲音含著怒氣,「孤好心來賀,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哦?二哥居然還有好心這種東西?」姬元徽摸著下巴,視線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搖頭,「看不出來。」
太子指著他,眉頭直跳:「你!」
見勢頭不對,張管家帶著其他僕役匆忙退了下去。只剩下兩人在此,太子囂張氣焰一下就弱了下去。
「二哥不是來為我夫人賀生的嗎?」姬元徽走近他,笑了下,「怎麼連賀禮都不知道帶?」
「孤肯來已經是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想要什麼?」太子強作鎮定,冷笑回擊,「你這府上夠冷清的啊,看看吧,沒有孤的准許,哪個敢來你這裡?」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底氣充足了起來:「今日是你最後的機會,若是你一意孤行定要與太子府作對,日後朝堂上下不會再有一個人敢站在你這邊。」
姬元徽靜靜聽他說完,輕嗤了聲。
太子被他的態度惹怒:「你笑什麼?」
「我笑二哥膽子還真是大。」姬元徽笑意淡下去,「明知道今日我府上沒有外人,還敢來。就不怕我再打你一頓嗎?」
「你不敢。」原本篤定的話,在他目光觸及姬元徽那張冷下來的面孔時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太子喉頭滾動了下,勉強說下去,「你已經因為上次的事被奪了官……」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