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對太子來說實屬奇恥大辱,他勒令手下的人通知下去,在京官員都不許與姬元徽交際。這次來也是存著一雪前恥的念頭,沒成想姬元徽居然半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不敢?」姬元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我敢打你一次,就敢打你第二次,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不敢?」
「更何況打你一頓也只是革職禁足而已,我名聲本就不好,有什麼好怕的?父皇早年因為殺兄弟名聲壞成這樣,就算只是為了晚年名節也不會再殺兒子了。只要我沒把你打死,他就不至於要我的命。」
太子看他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不可置信道:「你真是瘋了,沒人教過你規矩禮法嗎?」
姬元徽笑了下:「我生母死的早,還真沒人教過我這些。」
說著他伸手按住太子的肩,強行挾著他向前走,直到一道拱門前才停下。
「我真不知道你上次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這個位置能看到隔了一道廊橋的不遠處,站在那兒和周家兄弟說話的裴煦。姬元徽問道,「是摸准了他是我的軟肋嗎?」
「都是兄弟,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現在就將你打死。」姬元徽看著他額角的冷汗,森然一笑,「你猜的不錯,他是我的軟肋,我的半條命。既然是軟肋,那自然是拼得魚死網破也得緊緊護著。」
「若是讓我知道還有人想戳我軟肋,我會先割他耳朵,再挖他眼睛,然後砍斷四肢拔了舌頭,最後破開肚子把腸子掏出來,繞脖子纏一圈把他掛樹上讓他盪鞦韆。」
姬元徽目光在太子的肚腹和脖頸之間遊走,他笑起來,神色很開朗的問,「二哥喜歡盪鞦韆嗎,先別急著搖頭,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
太子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陣惡寒,臉色發青噁心欲嘔,顫顫巍巍罵道:「你這瘋子……」
姬元徽覺得他罵人的詞實在少得可憐。
「我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姬元徽道,「二哥自便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
他這個二哥貪財好色還膽小,王家人的精明沒習到半分,酒色財氣倒是一條不剩全學去了。
這番恐嚇夠他做半個月噩夢了。
這人能做上太子全靠他的丞相外祖父和皇后母親,皇帝討厭蠢人,對上姬元徽的時候還會發火罵兩句,對太子就直接罵都懶得罵了。
因為罵也沒用,口水噴在身上也改善不了他那無可救藥的腦子。
一番對比下來,他覺得皇帝最喜歡他大哥。
聰明,安靜,會看眼色。
要手段有手段要腦子有腦子,除了身體不好心眼也有點壞,應該沒什麼缺點了。
重新回去時,周家兄弟已經離開了。
「表哥他們說還有旁的事要忙,就不久留了……」
「白天估計也不會有其他人來了。」姬元徽大貓似的伸了個懶腰,展臂搭上裴煦的肩,「吃吃喝喝好好休息,等晚上還有事要忙。」
裴煦突然緊張:「什,什麼事?」
姬元徽貼著他耳朵,語氣曖昧:「讓你好好休息,那肯定是要耗費體力精力的事啊。」
裴煦捂住耳朵隔斷熱氣,狐疑看他。
總覺得事不會是那麼個事。
果然,到了傍晚,借著夜色遮掩陸陸續續有家丁模樣的人帶著東西來了。
「我們家大人不能親至倍感歉疚,說自己有愧殿下提攜,讓小人一定把話帶到……」
姬元徽站在那裡不是很客氣的客套:「心意到了就行,人就不用來了。」
張管家報菜名一樣邊記邊念:「吏部陳大人南海珊瑚屏風一套,兵部崔大人自家養的黑豬一頭……」
有小廝大喊:「張伯,豬往哪兒趕啊?」
張管家握著毛筆抬頭:「這也要問?趕去廚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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