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抱著拿不下的東西站在原地放空自己。
白日裡迫於太子淫威沒敢來的人,晚上扎堆送禮來了。
禮或輕或重,上至奇珍異寶,下至自家養的家禽走獸。官職也從二品到九品都有。
姬元徽的交際比他想像中要廣得多。
「禮單上的基本都是自己人,你記下來,日後遇上什麼麻煩可以去找他們幫忙。」姬元徽湊過來看,「只看一遍能記住嗎?」
裴煦點頭。
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時辰,把東西都歸置好已經是戌時末了。
回到臥房,兩人都累得不想動。
「殿下是故意的。」裴煦想到了白天的事,「又逗著我玩。」
「我喜歡和你玩。」姬元徽力道很輕的揪他的頭髮,聲音帶著笑,「我都不和別人這麼玩。」
裴煦蜷著不動,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理他。
「別生氣了,給你準備了禮物,來看看喜不喜歡。」姬元徽把臉貼到他脖頸間,「不起來我咬你了。」
裴煦慢吞吞坐了起來,但還是被姬元徽咬了。
他捂著脖頸:「不是說起來就不咬了嗎?」
「我只說不起來就咬,沒說起來就不咬了。更何況都在嘴邊了,不咬多可惜。」姬元徽舔舔嘴唇,胳膊從他腋下穿過橫在胸前,輕而易舉將人拉到懷裡又親了下,「順嘴的事兒。」
裴煦也不是很生氣,只是累,被親了兩下也沒什麼脾氣了,安靜被圈在懷裡。
姬元徽摸索出一個小盒子:「在身上帶了一天了,一直在等他們送完,我再送你。」
裴煦接過:「為什麼要等最後一個?」
姬元徽回答的理所應當:「我要是第一個,後面還有那麼多份,你忘了我的怎麼辦?」
裴煦猜測著盒子裡的東西,他覺得可能是前些日子姬元徽拿出來給他試過的那對色澤很漂亮的紅寶石耳璫,現在改好了,拿來送給他。
但這重量又似乎不對……
猜測半天,他打開盒子後還是怔愣了片刻。
裡面是一匹栩栩如生的白瓷小馬,通體只有巴掌大,精緻漂亮。
裴煦小心翼翼將小馬拿出來,有些驚喜的回頭看他:「是負霜!」
「嗯,是它。」姬元徽看著他歡欣的模樣心頭柔軟,在他鬢角親了下,「就知道你會想它。」
裴煦正低頭看小馬,耳廓忽然一沉,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綴在了上面。
他一抬頭就對上了姬元徽深深凝望著他的視線,裴煦被這視線看得心頭一顫,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但下一刻姬元徽目光就鬆懈了下來,不再那樣充滿著迫人的占有欲。
他很隨意的撥了撥裴煦耳下搖動的寶石,語調閒散疏懶的誇讚著自己的妻子:「真漂亮……」
裴煦摸向自己的耳朵,將那飾品摘了下來。
是一個形狀奇異的耳璫,比尋常耳璫多了一條彎成弓形的曲線,可以掛在耳後而不必穿耳。
而綴在上面的玉石也不是上次的紅色,而是翠色。
「有人告訴我你更喜歡翠色……」姬元徽笑了笑,將掌心攤開在他面前,「還好我準備了兩對。」
他掌心靜靜躺著裴煦第一次見到的那對紅色寶石的耳璫,不過也被改成了可以掛在耳後的弓形。
「改成這樣,很麻煩吧。」裴煦摸向自己的耳垂,「殿下想看的話,我可以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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