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栩看他口型,應該是在說「怎麼這麼好看啊。」
裴煦回望他,笑著問:「覺得我好看,可還記得我是誰啊?」
「記得啊……」姬元徽說,「是我妻啊。」
「生辰喜樂,歲歲如意。」
陛下醉了,和皇后相攜離開了。
姬栩若有所思,然後往宣從思身上歪過去。
「昇兒?小栩?」宣從思有些擔心,下意識去摸他的臉試溫度,「怎麼了?」
被心上人摸了臉頰,姬栩耳尖馬上紅了起來,他靠著宣從思,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有點醉了,頭好暈……哥哥能扶我回去嗎?」
宣從思也不放心讓他自己回去,沒有猶豫就應下了:「好,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訴父親一聲今日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嗎?
姬栩心下暗自高興,宣從思年紀小時偶爾會因為兩個孩子玩得太晚而留下住一夜,後來宣從思長大領了官職,便不常在宮中陪他了。
將姬栩送回去,宣從思打算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袖。
姬栩握著他的袖子不甘心鬆手,一點一點往懷裡拉:「哥哥去哪兒?」
「小栩別鬧。」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再睡在一起怎麼說都不合適了,宣從思道,「我去偏殿。」
見他決意要離開,姬栩知道此時硬留他只會讓他不適,於是很乖的點頭,然後一轉話頭:「那哥哥可以和我說說話再走嗎?」
「當然可以。」宣從思果然心軟,沒有立刻抽出袖子,而是坐在床邊陪他說起話來。
姬栩跟他訴說了近來的諸多不易,喬裝去查案卻在回程路上被刺殺,剪尖擦肩而過,若不是耳力好躲得快恐怕脖子就要被開個大口子了。
宣從思聽得心驚:「有沒有傷到哪裡?陛下和裴大人知道嗎?」
「父親知道,我身邊有他的人隨行,回來後他給我召了御醫處理了傷。母親不知道,怕他會擔心,沒有告訴他。」傷已經受了,就不要告訴他了。母親沒有辦法幫忙,但是母親會心疼。
宣從思眉間因為擔心蹙起:「傷在何處了?」
「在肩上。」姬栩一邊解衣服一邊問,「哥哥要看看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姬栩已經自顧自把上衣剝了大半。他將裡衣往一邊扯了扯,右肩袒露出來,像展示戰績那樣語氣隱隱有些驕傲:「傷在這裡。」
眼前少年的身體已經不似從前宣從思記憶中的那樣柔弱,線條流暢的軀體覆著一層薄而韌的肌肉,看上去爆發力十足。他的皮膚依舊很白,於是肩頭暗色的傷疤就顯得格外刺眼。
箭矢似乎是貼著肩上的皮肉硬擦過去的,留下箭簇寬的一塊傷疤,恐怕是硬扯下了一塊肉來,再深些都要見骨頭了,不必想都知道剛受傷時血肉模糊的慘狀。
宣從思不自覺就靠近了,低聲問:「疼不疼?」
被這樣近距離的注視著,姬栩耳根慢慢紅起來,他回答說:「已經結痂了。」
這樣實在太近了,姬栩都能看清宣從思的睫毛,能看到他眼睫每一次細微的顫動。紅潤的唇瓣抿著,又因為憂心而微微張開。
姬栩喉結滾動了下,他問:「哥哥,我能親你嗎?」
宣從思注意力全在他的傷口上,心疼的蹙著眉,聞言只以為他是像小時候一樣在難受的時候撒嬌,於是嗯了聲。
然後下一刻,姬栩便吻上了他的唇,很生疏的觸碰廝磨,他親得有些小心翼翼,想伸舌頭,但最終忍住了。
宣從思呆住了,在他退開後猛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臉一下變得通紅張惶要起身,卻險些從床上栽倒下去。
「哥哥小心。」姬栩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坐穩,「我幾日前就同你說過了,我喜歡你,你應下了,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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