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行搖頭,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陳如故翻臉,語氣惡劣道:「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在樓上。」
很兇。
顧山行沉默片刻,起身上樓,陳如故見他當真一句話都不肯辯解,暗自把他要強的大男子主義斥了個遍,狗脾氣。陳如故趿著拖鞋上樓,把樓梯踩的咚咚響,進到顧山行那間房,見他正拉行李箱,居然真就是要走!
「行李箱是你的嗎?」陳如故生氣質問。
「不是。」顧山行從衣櫃底層找以前放的塑膠袋,翻出來,拉開行李箱的拉鏈,把東西騰到袋子裡。
陳如故臉漲紅,使到一半的性子正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顧山行就是有本事,誰都不哄。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陳如故又問。
顧山行蹲在地上,把衣服碼整齊,滿不在乎地問:「什麼?」
「現在是要分手嗎?」陳如故冷臉。
顧山行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道:「隨你。」
「隨我?你是隨我嗎?」陳如故在他身旁踱步,見他四平八穩的樣子,不由得伸手,停下了他的動作。
顧山行原本弄好的行李被陳如故撓的亂七八糟,他抬頭,仰視陳如故心神不定的浮躁模樣,說:「現在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問我做什麼?」陳如故憋的眼尾殷紅,餘光覷到他手上戴的戒指,賭氣道:「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顧山行木著臉,伸手道:「自己摘吧。」
陳如故面部神經似乎都要抽搐了,他伸出手去摘顧山行手上的戒指,因為是斷指所以格外小心翼翼,摘一寸就露出紅到發紫發黑的縫線。這戒指一摘,便再也戴不回去了。陳如故摘到一半,被顧山行猛地握住手,人往地上拖,陳如故就摔在那袋凌亂的衣物上,顧山行覆在他身後,沉聲說:「拜託,老婆,分手就要有分手的樣子好不好。」
「你放開我!」陳如故被他反手擰著,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傾,全靠他一臂攬著,才不至於跌在地上。
「奧。」顧山行隨手從袋子裡抽出一條領帶,陳如故給他買的,指望他面試時候穿正裝用的,一次也沒戴過,如今就纏在陳如故的雙手手腕上。
「顧山行!」陳如故驚惶地叫他的名字。
顧山行親吻他耳後,應道:「要叫哥哥。」
「你王八蛋!」陳如故掙的手腕被磨紅,顧山行一把抓住他雙手,箍在懷裡,踢開袋子裡散落一地的衣物,在他脖間嘬出紅紫淤痕。陳如故錯覺鮮血被吸出來,痛感伴隨麻意,襲遍全身,他腿軟的倒在顧山行懷裡,額際竟冒出細密的汗。
顧山行同他親昵,一邊道:「是不是要分手啊老婆,你怎麼不說?」
陳如故嘴硬道:「是!」
他越是嘴硬,顧山行吻越炙烈,咬他心臟跳動的位置,像要撕破他胸腔,把心臟掏出來。「你早就是這樣的居心了吧?連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就是等我來,落入你的圈套,好讓我拎著行李滾是吧?老婆,你真惡毒。」
陳如故詫異,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的,你不要顛倒黑白。」
「怎麼不是,我這一地的行李怎麼解釋?」顧山行掐著他下巴,要他看地上亂成一團的衣服,陳如故忐忑不安的垂眸,支支吾吾。
「是你…自己經常要拿東西走的。」
顧山行從身後抵上他,壓低嗓音問:「我說我要拿了嗎?老婆,早對我不耐煩,等著趕我走了是吧,藉機跟我發脾氣,要跟我分手,不是嗎?」
陳如故百口莫辯,在最後一絲理智消失殆盡前,勉強道:「你不聽話。」
顧山行徹底抵上他,說:「還要怎麼聽話?做老婆的奴隸?以後工資都上交,讓你管我,嗯?」
陳如故站不穩的朝前栽,顧山行擁著他,發了狠,腔調又冒出絲絲縷縷的無辜,「老婆,不把我的衣櫃整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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