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那男人在外的姘頭還找上門來要吳曉琴還債,甚至不要臉地要吳曉琴出他倆孩子的奶粉錢。
「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何必呢?」許知微對著吳曉琴說。
她不是冷血動物,畢竟母女連心,她也心疼吳曉琴。
可比起心疼,她更恨她。
吳曉琴每兩個月都會這樣來大鬧一次,不為別的,就為了錢,別的母女連的是心,她們倆之間卻只有冷冰冰的錢。
「錢月初的時候就已經打給你了吧?嫌少?」
「一萬塊,你打發叫花子呢?」吳曉琴騰地站起來,她原本睜著的眼睛也瞬間瞪大了,指著許知微腦門,「許知微,你搞清楚,我是你媽!」
「是,如果你不是我媽,連一塊錢我也不可能給你。」許知微哼了一聲,她真的覺得可笑。
「不給我?我現在這樣,怪誰?還不是怪你這個爛貨?」原本隔著距離的手指戳上許知微的額頭,「我這樣,都要拜你們許家人所賜!你就給我一萬塊錢了事了?我告訴你,你做夢!」
和吳曉琴的當面對談其實並不算多,之前都有程宥許替她應付,可如今只剩許知微自己。
她坐在椅子上任手指戳著,同時一瞬不瞬地盯著吳曉琴的嘴臉,吳曉琴的唇很薄,說話時像兩張薄紙片在開合,紙片也能傷人,顯得更尖酸刻薄。
原來程宥許不讓她和吳曉琴當面溝通是出於這個原因。
他一定聽到過吳曉琴嘴裡的這種烏糟話。
許知微偏了偏頭,忽然笑了,指指自己,「怪我?」
她想起當年的事。
吳曉琴和許天剛離婚之後,兩個人因為財產分配不均的事打起了官司,許天剛出軌,吳曉琴想讓他淨身出戶,但許天剛不肯。
法庭上兩個人圍繞著財產怎麼分的問題喋喋不休,但沒人提到她的歸屬。
她主動對吳曉琴說:「媽,我跟著你。」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話說出之後換來的是一個巴掌。
吳曉琴冷漠且厭惡地看著許知微,她用了一個詞——「噁心」。
說覺得噁心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許知微長得像許天剛。
「行,怪我。」許知微收起回憶從椅子上起來,她實在沒有力氣再和吳曉琴多爭論,也不想去翻一些陳年舊帳。
吳曉琴生她,養她,她又能怎麼樣呢?能打發就打發走吧。
她直截了當,「還想要多少?」
「十萬。」吳曉琴見有戲後眼睛都亮了,比了個手勢給許知微,「最好今天就能給我,我急用。」
許知微瞥了她一眼,把剛摸出來的手機又收回去,「沒那麼多錢,品牌需要錢周轉,帳上沒有。」
她說得半真半假,品牌需要周轉確有其事,但十萬她能拿得出來,不過她不想讓吳曉琴去填那個無底深坑,她們之間母女的情分已經斷了,可她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吳曉琴犯傻。
而吳曉琴是不可能聽大道理的。
「唬誰呢?」果不其然,吳曉琴聽完立馬把眼睛又瞪起來,「沒有的話,你就去找姓程的,他有錢,讓他拿來給我!你倆也該辦事了吧?我生你出來,他不給我表示,憑什麼要我把你嫁給他?白讓你被他上?」
吳曉琴千不該萬不該提程宥許的名字,更何況是和這種髒言穢語連綴在一起。
也就倏忽之間,許知微神色暗下去,把椅子一推,積久而成的那股氣就這麼不受控地爆發出來,「你再說一遍!給你表示?你告訴我你算什麼?」
「我算你媽!」
Z&W里,突然響起劇烈的巴掌聲。
蘇妙停完車回來,在門口霎時頓住了腳步。
吳曉琴的巴掌落在許知微的臉上,瞬間現出一個紅色的五指印來。
她差點要衝進去幫許知微。
可許知微看了她一眼,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進來。
蘇妙只能忍著火氣站在門口等,緊接著,從透明玻璃處看見許知微笑了。
「媽……哈哈哈……」這個笑容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吳曉琴都已經許知微瘋了。
但她最後收住了笑意,她看著吳曉琴,一字一句地說:「行,你是我媽,但是!贍養你的義務我已經盡得夠多了,這幾年累積下來的轉帳早就夠你生活下去,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心平氣和地講話,你聽好了,吳曉琴,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也不會再認你是我媽,如果你再來,我們就法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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