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日鄭山辭警告方覺的話在耳邊迴響,若是他們鬧起來,非但不會落下半分好處,可能還會被鄭山辭和吏部的大人記恨。
方覺:「我們人言微輕,鬥不過他們。」
幾個寒門進士點點頭,都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覺得是鄭山辭以不正當的手段搶走了官位,整個官場都是官官相護,看不見真正的良才。
他們心中有疙瘩,參與一些文會時,便會陰陽怪氣故意說一些鄭山辭的壞話。
陳無知道這事更是懊悔,他與鄭山辭同去的裴府,偏偏這份好運就落在鄭山辭身上,不然現在一個小小的縣令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鄭山辭卻不知道寒門進士還在酸他,他想了想虞瀾意花錢的金額,他嘆口氣,十個他都養不起。他從金衣閣出來後並未回家,反而去集市買了白菜和豆腐。
今晚做一道白菜豆腐湯。
「買一斤白菜和一塊豆腐。」
買菜的大娘應了一聲:「公子,您要的菜。」
鄭山辭想著又去豬肉鋪子旁看了看。現下新鮮的豬肉已經被賣得差不多了,鄭山辭買了一份排骨。
回到家裡,鄭山辭把米舀出來先把米飯蒸上,把菜洗乾淨,又把排骨醃製了一下,把調料弄好了。他才去清點自己的東西。
他的東西不多,衣裳只有三件,有兩件的布料都還好,還有一件已經把布料洗得泛白了。另外的兩件衣裳就是為了充面子在外穿的,婚服在這一眾衣裳里格格不入。
在灶房還有一小罐蘿蔔乾,鄭山辭喜歡吃,用來下飯很爽利。因著路途遙遠,鄭家並未讓鄭山辭帶太多。
他寫給鄭家的信,等他和虞瀾意成親後才能到,屆時他就帶著虞瀾意去新奉縣了。
鄭山辭一邊漫無邊際的想,一邊換上舊衣。原著對鄭家的描述並不多,鄭山辭記得鄭家一直都捧著原主,鄭山成是大哥,早早娶了親事,一直為家裡的事操勞。農忙時下田幹活,為了多一點錢,還會去別人家裡做幫工。農閒時就會去鎮上找點工做。
有次鄭山成在碼頭裡扛沙袋,還因為中暑被監工打了鞭子,整個人都暈倒了。等鄭父去把他帶回來,鄭山成整個人都虛脫了。
原主卻還是瞧不上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是讀書人了,跟這些泥腿子不一樣了。鄭山成去碼頭扛沙袋反而丟他的臉。
鄭山成還未休息多久,被鎮上一家大戶人家的管家僱傭去做了小廝。鄭山成沒有簽賣身契,待遇還不錯。他們雖是農戶,但也知道把親兒賣到大戶人家做小廝,生死不由人,是一個被人作踐的事。賣身契一簽就沒入奴籍。
他本也不用被大戶人家僱傭去,但為了給鄭山辭湊足錢是要吃些苦頭。一個家族的人是互幫互助的,但要鄭山辭先考取了功名,家族才會幫他,餘下的紮根之際,只有家裡人幫扶著。
鄭山成也得了銀子帶回家,待幾月後,說是鄭山成偷竊物品,主人家心慈只打斷了鄭山成的腿。鄭山成成了一個瘸子。
鄭山辭把白菜豆腐做好了,炒的排骨吃。
原主還是嫌丟人,特別是鄭山成瘸腿後,還帶回來一個侍從,也就是鄭山成要娶的哥兒。鄭山成娶了一個侍從做夫郎。
這讓原主很是不憤,有個瘸腿哥就罷了,還有一個做過奴婢的嫂子,他的面子裡子都被踩到地上了。原主摔了碗,沒有參加鄭山成的婚宴,對他嫂子也是漠然視之。
鄭家的父親和阿爹都為原主付出的,除此以外付出的最多的就是鄭山成。可惜鄭山成卻永遠在弟弟面前抬不起頭,只要原主一見到他就會橫眉冷對,口出惡言。
跟虞瀾意成親,沒有家人在側,反而是原主的希望。
鄭山辭心裡明白這人就是自私自利,還是一個白眼狼。按照原著中他和虞瀾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抓後,原主主動承認和虞瀾意的私情,語言中也透露出虞瀾意已經不清白了。
還會跟陳無、其他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洋洋得意的炫耀,人前就是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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