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把碗筷洗乾淨,不去想其他。
……
清鄉村
家家戶戶都點上了蠟燭,狗在村口嚎叫幾聲,半晌狗邁著矯健的四肢跑回家了。裊裊炊煙直直的掛在天邊,有小孩子的清脆的笑聲,還有炒菜的聲音。
鄭父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濁酒。
鄭夫郎在灶房忙,林哥兒幫著鄭夫郎一起做飯,今日烙餅。趕集買了一些豬肉,鄭夫郎把豬肉剁成醬,又把麵團搓了搓,林哥兒往灶膛里加柴火,又推了推風箱讓火燒起來。
「阿爹,我也來。」
林哥兒為人勤快,鄭夫郎也把人當正正經經的兒子對待,他哎了一聲。
「好香啊。」鄭山成背著豬草回來了,他的模樣是硬朗俊美的,眼中帶著笑。身側還跟著家中的老么,鄭清音。鄭清音是一個小哥兒,他的臉頰泛粉,眼眸濕漉漉的,皮膚白皙,他扯了扯鄭山成的袖子:「大哥,我先去餵豬。」
「去吧。」
鄭清音的性子安靜羞怯,打小就是美人坯子,得虧鄭山成和鄭山辭都長得人高馬大的,特別是鄭山成早年把村子裡對鄭清音不懷好意的小伙子都打了一遍,只要有人想拐走弟弟,鄭山成就用拳頭對付。
鄭清音很依賴鄭山成,他有些害怕二哥。
全家人一起吃飯,鄭夫郎想到還在京城的二兒子感嘆道:「還不知道山辭在京城怎麼樣?」
鄭父也皺著眉頭,心中擔心:「等把這段日子忙完了,我們再去鎮上找些活干,山辭在京城我們幫不上忙,只能多給他寄些銀子。」
鄭山成點頭應是,他心裡最驕傲的就是自己兩個弟弟,想到二弟在京城會吃些苦頭,他心裡也揪心起來。
他沉默的吃餅,想著多賺一些錢。
家裡談到鄭山辭,氣氛就有些凝滯。
夜晚,鄭山成去洗了澡,林哥兒坐在床沿邊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林哥兒說道:「相公,家裡的積蓄都給二弟,以後家裡出了事怎麼辦?」
林哥兒覺得家裡人太顧著鄭山辭了,以前他也是低眉順眼的,現下在鄭家久了,家裡的錢根本就沒落在他手上,家底一點也沒有。
鄭山辭是一個進士以後還會差這點錢,他們現在巴巴的送上去,鄭山辭對他們又是深惡痛絕,這是自討沒趣。
「都是一家人,二弟好過了,家裡的人也好過。」鄭山成抱住林哥兒,呼吸吐在他耳邊:「你說是不是,他畢竟叫你一聲嫂子,你看二弟考中了進士,村裡的人誰還敢小瞧我們,家族裡的人也幫著山辭。山辭要是真當官了,你還沾不到好處嗎?」
林哥兒哼哼唧唧沒說話。
「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幹活。」鄭山成睏倦的說。
林哥兒眼睛看著床頂,他伸出手搭在鄭山成被打折的腿上,每次想到就心裡難受,鼻尖酸酸的,有濕意在眼眶裡打轉。
鄭山辭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跟虞瀾意成親後,虞瀾意把他一頓暴打。他渾身冷汗的醒過來,一看窗外還是黑的。
他再次躺下去,左右反側睡不著已經沒了睡意。他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就更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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