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嬤嬤是虞夫郎的奶嬤嬤,跟虞夫郎極為親近。
虞夫郎哭笑不得:「這潑猴,讓他嫁人這把家裡的東西都搬空了。」
「夫郎置辦給少爺院裡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少爺捨不得念著呢,想著這些東西就是想著夫郎您。」
虞夫郎面色和緩,有些惆悵:「以前總擔心著他去婆家受委屈,說他整日只知道惹禍,現今人都不在我跟前了,我心裡還擔憂著,真是一個冤家。」
「長行自幼懂事,我這個哥兒卻是一個混世大魔王。如今嫁人了,還惹得我心煩。」
曹嬤嬤嘆道:「夫郎心裡還是擔憂著二少爺。」
「不瞞著嬤嬤說,我心下已經後悔了,後悔把他嫁那般遠,去受那苦頭吃,他那身子骨怎地受得了,到了那吃不吃得飽、穿不穿得暖,兒婿待他好不好。瀾意脾氣不好,若是惹了鄭山辭不高興,鄭山辭瞧著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我還未接觸太深,我不知他根系,我不知我兒如何了?」
曹嬤嬤見狀安慰道:「過年了,二少爺就會回來。再說少爺帶的下人都是夫郎一手調教出來的,金雲自幼跟著少爺一同長大,也是一個忠僕。二少爺還跟著大公子學了拳腳功夫,二姑爺去赴任啊,到了府邸,安置家裡的人,滿院子的人都是虞家的人,二姑爺才該害怕呢。」
虞夫郎聽了這話,腦海里冒出虞瀾意叉腰囂張的站在二兒婿對面,二兒婿瑟瑟發抖,虞家的侍從丫鬟又給二兒婿圍了一圈,不讓他逃。
他噗嗤一聲笑起來。
跟在虞夫郎身後的侍從丫鬟心中佩服,難怪曹嬤嬤一直是夫郎的親信,這說話的本事誰能比得上。就是進宮去伺候宮裡的主子也是省得的。
虞夫郎又看了一眼這光禿禿的院子,眼不見心不煩讓人掌燈離開了。
回到屋子裡長陽侯拿了虞夫郎放在桌子上京城中哥兒跟姐兒的畫像在看。
「你回來了,我見你擱在桌上沒收拾,我就拿來看看。」長陽侯頭也不抬說道。
「長行也到年齡了,我正給他相看人家。有幾家人都很符合,我是看長行的意思,孩子的心意最主要,我們只是提個建議。」虞夫郎把披風脫下說道。
虞長行跟武明帝差不多的歲數,武明帝已經有兩個皇子,虞長行還未娶親。京城中像是他這般年紀的人,早就做了孩子的爹了,虞長行還耽誤著,他也是執拗的,對婚嫁之事一點也不熱衷,讓長陽侯和虞夫郎心裡也犯愁。
兩個人躺在床上歇息,長陽侯猶豫的說:「時言那孩子的婚事,你也多留意一些。」
此言一出,周圍寂靜無聲。
虞夫郎冷淡道:「侯爺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虞時言自打出生以來,我雖不喜他,但決計沒有使任何手段。他的阿爹生下他就去世了,我不為難他,只是也喜歡不起來。他自己明白,過年過節也是自己呆在小院裡,沒在我跟前晃悠。」
「我出身國公府自然不會做出骯髒、齷齪的事。」
長陽侯心裡又愧疚起來:「是我的話傷了你的心,我嘴巴笨,不好使,我對不住你。」
虞夫郎道:「虞時言的婚事我也看了,有兩位合適的人選。一位是書香門第之家施家,施家的三兒子官職是正五品禮部郎中,施家家風正,父母皆是厚道人,施三公子才華出眾、又任禮部的職位,知禮知節,家中並無通房侍妾。我打聽過,因他當年參加科舉時,一時腦子混沌,便自請去寺廟住了一段日子,對女色和男色心中自己有思量。」
長陽侯聽了連連點頭。
「還有一位是忠義伯府家的嫡次子,戴二公子在翰林院暫領職位,現下是正六品的官員,等在翰林院資歷熬夠了,就去六部任職。因是在伯府,戴二公子及冠後,後院就收了二三個通房,性子豪邁、爽朗。畢竟是武將之後,雖說讀了書做了文官,性子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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