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紡織坊後,范平就沒去看榨油坊了,這油嘛,他沒多大興趣。對辣醬、紡織、酒這三類是感興趣了,他想著找鄭山辭寫了借條,攏共拿了四百兩銀子的貨。這一遭下來,他一共給了一千兩銀子,這新奉縣真是個銷金窟。
鄭山辭把借條收好,讓手底下的人送范平回客棧了。
江主簿這一路上都跟著鄭山辭,生生看見了賺了一千兩銀子,哎,這可是一千兩銀子。他們縣衙一慣是窮的,能賺到錢就算好的了。
看范平還是滿意的,鄭山辭也滿意,以後可以建立長期的合作。
拿到了錢,鄭山辭就讓戶房入了庫,拿了一部分銀子出來讓膳堂的人去採買,今天可以好好的吃一頓,酒肉管夠,只能在晚膳的時候吃。
有些不回家的都讓人回去說了,要在縣衙里應酬。去什麼酒樓,自家就有膳堂,免得還要點什麼舞女、聽曲的。
膳堂接了鄭山辭的話,立馬就去準備了。鄭山辭晚上只在膳堂喝了一杯酒,又象徵性的說了一些話,就讓他們各自吃喝起來了。
衙役們跟胥吏端著酒杯,夾著菜,沒怎麼說話。上官就在隔壁一桌吃飯,他們太過放肆了,顯得沒頭腦,輕浮。
鄭山辭只吃了幾口,他就先回去。江主簿跟丁宣同樣也沒吃多少就走了,只有朱典史還在席面上喝酒吃肉。
衙役們對朱典史熟悉,朱典史又沒有架子,當下就大聲說話,談天說地,快活極了。
……
范平回到客棧,鄭山辭就讓辣醬坊跟紡織坊,還有酒肆的人拉了貨過來,藥材這些,打算明天拉過來,他們還要休整一天,明天就啟程回去。行商就是來去匆匆,拿了貨就要折身回去,多待一天就多費一天的銀子。
這次拿了貨回去,花了不少錢,范平也有些肉痛,但一想這些貨在他手裡賣出去,他的心情就好了,他們走商就是賺中間差價。
鄭山辭回到家裡,他把酒肆賣的一百兩銀子遞給虞瀾意。
虞瀾意把銀子接過來莫名其妙,「你給我這麼多銀子做甚?」
鄭山辭把范平的事告訴給虞瀾意。
虞瀾意眼中閃了閃,他覺得走商很有意思。
「我打算把酒肆擴成酒廠,多招兩百個人。」
虞瀾意一想到多招兩百個人,那帳本還要他看,他兩眼一黑。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虞瀾意別開臉,「反正你不知道心疼我。」
鄭山辭伸出手摸了摸虞瀾意氣鼓鼓的臉,眼中含著笑,「你說說我怎麼就不心疼你了,還攬了生意給你。」
虞瀾意自己有一套邏輯,他捂住臉不去看鄭山辭,垂下肩膀。
鄭山辭一看心裡還有些心驚肉跳,這麼點小事,就這麼點小事啊。鄭山辭試探性的伸出手放在虞瀾意的肩膀上。
虞瀾意左右搖擺,甩開他的手,還是捂著臉不見人,肩膀抖了抖。
「這、這有何好哭的,要是你看不完帳本,我幫你看就成了。你別使小性子。」鄭山辭放軟了語氣,輕哄道。
虞瀾意半晌沒說話,一開口就帶著哭腔:「要是我在京城,才不會看帳本。」
鄭山辭苦口婆心:「在京城也要看啊。你不是做了當家主夫了嗎?家裡的大小事都歸你管,你要是不小心點,家裡的錢要是落在心懷叵測的人手上,我們家就沒錢了。」
虞瀾意凝噎,「我不管。」
「別人家的相公都是要交俸祿的,你不給我,你的俸祿。你待我一點也不真誠!」虞瀾意指責鄭山辭。
鄭山辭半晌沒話。他一個月俸祿才七兩銀子,家裡的食肆賺的銀兩也是平分的,怎地還惦記這七兩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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