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廷做官比鄭山辭要久,國庫虧空的消息他們是知道的,但戶部也不能不給他們銀子,都是拆東牆補西牆,杜岳同情,但該要的錢還是要。
「賢侄放心,明日我就讓工匠們動手造船。賢侄要幾艘船?」
鄭山辭說:「八艘,最好兩個月就做好。」
杜岳皺著眉,這個時間有些緊張。
「沒問題。」杜岳還是應下來,緊趕慢趕的就能趕出來,既是要出海的船,杜岳還要親自看看。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工部也要擔責。要是出海成功,他們也能沾點功勞。
鄭山辭跟杜岳當面談,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杜岳笑著留鄭山辭在此用膳。
鄭山辭苦笑:「多謝伯父的邀請,但我手裡還有傷不方便,等往後再來府上叨擾。」
杜岳理解的讓鄭山辭走了。
鄭山辭剛走一半就被杜寧喊住了。
「都下去吧,我親自送鄭兄出門。」
侍從應了一聲退下。
杜寧好哥倆的碰了一下鄭山辭手,「鄭兄,要是朝中人人都像你這樣勤勞,哪還有那麼多事堆積著要做。」
鄭山辭笑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敢當了,會挨罵。」
杜寧跟鄭山辭說說笑笑,把人送走了。
回到家中,杜岳還在里堂喝茶,杜寧坐在椅子上,侍從有眼力給自家公子也上了一杯茶。
「你又來作甚?」杜岳沒好氣的問。
「我就想問問你跟鄭兄說了什麼,我問問老子還不成麼?」
「尚書之間談的秘事,你不要打聽。」
杜寧聽出父親故意埋汰他,杜寧心態好,「行行行,我不問了。」
他抬腳就要走。
「站住,你覺得太子怎麼樣?」杜岳悠悠問道。
杜寧謹慎的回答:「太子是一國儲君,我們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自己想,我就怎麼想。」
杜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讓杜寧先下去了。
世家的孩子要沒這點見識,杜寧也不必活了。他是杜家的嫡長子,以後是要撐起這個家的。
杜寧雖說沒有跟太子直接接觸,但他跟鄭山辭,姜蘭禮走得都很近。
杜岳不干涉杜寧的交友,目前來看杜寧的交友還是讓杜岳滿意的。
這處杜岳在問杜寧對太子的看法,今日休沐蕭高陽跟時哥兒帶著藥材去時府看時閣老。時哥兒心裡很擔憂父親,一看時閣老的病容,就很揪心。
「你爹還好,你跟高陽先坐下吧。」時夫人說道。
「老毛病了,這次從內閣退下來正好養一養,陛下給了牌子,讓我時刻都能請太醫院的太醫來診治。」時閣老想到此處心中泛熱。
陛下是殺伐果斷,但也不失溫情。這樣的君主,誰能不真心擁戴他,畏懼他,敬佩他。
「岳父要好好保重身體。」蕭高陽說道。
「聽聞大燕有名醫,擅治哮喘之症,我已經派人去尋了。」
時閣老讓蕭高陽扶他起來:「我都到了這個年歲了,不必這麼麻煩。我覺得身子骨還硬朗著,你看我一說這話,你這哥兒就做出這樣子,你先下去逛一逛,我跟高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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