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鰲拜、索額圖還有雍正年間的年羹堯和隆科多都是一個路數。
有時候皇帝的寵愛是一種慢性毒藥,總有人在帝王放任中迷失了自己,以為自己功高震主,實際上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倒是漢臣吃多了教訓,有了經驗,知道謙卑,就比如張廷玉。
起碼在雍正朝,張廷玉就挺過了雍正「愛」的考驗。
皇帝聽了一堆四兒子怎麼「疼愛」臣子的事跡,聽得頭都大了,他是一點也不想聽。
他連忙轉移了話題,「索額圖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敲打一番。」
他沒說出索額圖究竟做了什麼,怕把她給氣著。
索額圖那下作手段,凡是聽到的,哪個不厭煩?
表面上說是為了太子排除異己,實際上不還是想報私仇,這回更加過分,手都伸到太皇太后眼前了,就是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心裡給索爾圖判下死刑,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寶音見他不說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她遲早能夠查出來。
又隨口聊了兩句大阿哥的親事,順便提到看見了惠妃的轎子,半道又回去了。
他眉頭皺起,「應當是為了保清挑選試婚格格。」
她露出似笑非笑表情,「試婚格格?依我看,只是惠妃的一廂情願罷了,大阿哥可是一心想要生下嫡子。」
她話語裡帶著諷刺,「大阿哥以為自己敗在嫡出這一點上,心心念念想要生出你的嫡長孫。」
皇帝沉默片刻後苦惱道:「你何必說這些刺我心的話?」
「我承認對阿哥們的教育實在摸索中,但我也自認是個仁慈的阿瑪,某些方面或許有疏漏,初心是好的……」
***
上值困頓,下值精神抖擻,說的就是鄂倫岱。
鄂倫岱前兩年跟生父鬧翻了,還是皇貴妃看不過去求了皇上將人弄進宮來做了一等侍衛。
一等侍衛總共才六十位,上三旗各二十名額,這些御前侍衛個個都是高手,鄂倫岱憑藉實力來說肯定是夠不上了,誰讓他妹夫是皇帝?
哪怕當初的納蘭容若也是在中二甲第七名,才得了個三等侍衛職位。
兩人機遇一對比,就能看出皇帝當初開了多大的恩典。
然而鄂倫岱並不領情,這日上值,他沒個正形找了一處地方睡覺。
等到中午餓醒,他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往宮外走去準備去覓食。
每經過一處宮門他都要跟守門士兵打招呼,還慫恿一兩個關係親近的跟他一起逃跑。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股膽量和底氣。
說到底這份底氣是皇帝給的,自打費揚古也告狀無果後,就沒人再敢管過鄂倫岱。
也任由他遲到早退,反正皇帝自己都不在乎,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鄂倫岱喜歡了這種優待,出了宮往繁華的正陽街走去。
正陽街的聚賢樓總店最近收購來一頭大魚,光是魚頭就有門面大,就擺放在店門口,吃哪裡有廚子親自片了送上,也幸虧這是寒冷冬日,魚放在外面也不用擔心會壞。
昨日,鄂倫岱跟幾個哥們約好了,今日來聚賢樓吃魚片火鍋。
冰寒地凍的冬日,再沒有坐在暖房裡吃著火鍋舒坦了。
路上行人不多,越過石獅子,穿過樓牌,他穿著大棉鞋繼續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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