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鏟積雪的,每個都穿著破爛發黑的棉襖,看著就讓人犯噁心。
這時旁邊一胡同衝過來兩道身影,一年輕人似是控制不住失控的狗,被拖著沖正鄂倫岱撞過來。
鄂倫岱滿臉惡意,「哪來不長眼的東西?」
他剛要踢,這人鬆手放開了狗,狗衝上來就要咬。
青年慌張道:「二黑,不要!」
這時又不知哪裡過來一輛馬車,過來擋住了後路。
青年慌張擋在鄂倫岱前頭還是被狗衝擊得跟鄂倫岱撞擊在一起。
鄂倫岱剛要發怒,一股子異香蓋住他鼻口,瞬間令他意識到這是針對他而來。
可惜他沒能再說出一句話就被迷暈了過去,馬車放慢了速度,從上跳下來三五個人,一起用力將鄂倫岱抬上了車,轉瞬間就進了附近胡同沒了蹤影。
大冬日街上行人不多,鏟雪的幾個老頭正賣力幹活,誰也沒發現一大活人就這麼當街消失不見了。
鄂倫岱在外胡混是常有之事,家中自是見怪不怪,以為他跟狐朋狗友有躲在哪個地方賭牌喝酒,根本沒想過派人尋找。
還是費揚古隔了一天沒看見鄂倫岱的人影,跑去跟皇帝告狀,皇帝派人去找,才發現人不見了。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
第216章
至於失蹤的鄂倫岱在哪裡呢?
有賴於西山門頭溝通了一條抵達城門的火車道, 西山的各個煤窯賣煤便利許多,以前煤窯主只負責產煤。
產出的煤自由商人來收,在此之前京城的煤炭生意都被煤霸占了。
煤霸的來源很負責, 有地痞流氓聚集到幫派,也有某些勢力的打手,後來泰山商行起來, 靠著物美價廉的蜂窩煤硬是在煤商行業橫插一腳。
泰山商行的「霸道」自然令某些權益受到威脅的人不滿,可商行背景龐大,普通的煤商也不敢招惹;再加上以幫派成分的煤商為首受到官府強力打擊, 不少頭目骨幹落網, 依附在幫派的低層地痞流氓之流也一鬨而散,這部分的市場自然被正規的煤商搶去。
泰山商行也沒有強占所有煤炭生意的意思, 且只販賣自己煤窯開採的煤炭, 時間一長就形成了三方鼎立的格局。
三方便是泰山商行、其他煤商聯合起來創辦的煤炭商會以及煤窯自產自銷的商戶。
在蒸汽火車出現前, 煤窯主是不願意費那個事自己去賣煤, 多是專賣給城裡的煤商。
火車出現後, 拉煤變得方便許多,更不要說泰山商行將軌道修到了煤窯口, 時間一長一部分煤窯主動了心思自己去賣煤, 要知道秋冬煤炭是最火熱的生意, 幾乎是供不應求。
這生意越好, 需要的煤炭也就越多, 煤窯主多了另一項支出就是多招工人。
可挖煤是一項苦力活,若不是窮困至極根本沒有人願意干,再加上衙門盯著煤窯主,凡是曠工都不能拖欠工錢,時間一長未滿有煤窯主動了歪心思。
那就是不從正規場合招人, 直接沖外鄉人下手,抓了人往煤窯一放,人想逃都逃不掉,頂多在官府來視察的時候注意點,不要暴露出來就行。
久而久之京城多了一條隱晦的產業鏈,城門口帶著熱情態度拉客的車把手會尋覓目標,趁人單身的時候一個不備將人迷暈賣進煤窯里。
當然偶爾也接收一些不明來處的人。
因為丟失的都是壯漢,又是外地人,一兩年家人都不一定能找來,就算找來人生地不熟,誰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這個骯髒行當竟然在京城進行了一年多。
鄂倫岱是被凍醒的,醒來後首先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走了,身上套著一個發酸發臭的破棉襖。
緊接著他心中生起了勃然大怒,在未意識到自己處境之前,他第一反應就是將幾個對手都猜測了一遍,敢沖他下手的人身份肯定不低,緊跟著他露出血腥氣息的冷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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