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到上面列的名單,寶音自個兒都有些不明白,這些人幹什麼不好,非得將心思放在旁門左道上,要是將這些人脈、時間、城門放在做事上,無論做什麼都能成功吧?
涉案人員怎麼說呢,有點複雜,不僅是老早之前的錢莊,曾經江南的個別士紳,還有些官面上的人,還不是小官,小官也沒那個底氣。
這人還不是主動庇護,就是稀里糊塗被拉下水,不分什麼就胡亂罩著,這人身份還有點棘手,連她不知道了該怎麼處置。
佟家啊,皇帝的母家。
也對,這個國家再沒有比這個家族更加有膽量的了。
***
皇帝進來時聽見人在哭。
覺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很少見哭,當年心不甘情不願也沒哭,皇帝意識到出了大問題,很可能是他搞不定的大問題。
養心殿的房子都是改建過,正殿旁邊有一道門通往裡間。
推開門進去是另有天地,沒有隔間,隔斷的木牆是拆掉的,只擺放了一張大床,床上放著近些年流行的乳膠床墊,上面平鋪著絨被。
地面是熱的,屋內更是暖如夏日。
他的皇后此刻俯臥在床上,發出哭泣聲。
那聲音似是被壓抑住,聽著就可憐得很。
皇帝沒有心疼,只有頭疼,相伴二十餘年,若不是出現了她搞不定的事,她不會搞出這般動靜來為難他。
「怎麼哭了?不是剛從皇額娘那裡回來,誰給你氣受了?」
他佯裝不知坐在床上,「是宜妃還是榮妃?」
這兩個都是心直口快的。
皇帝已經五十多歲,看著精神還不錯,當然是沒辦法跟十年前比。
前兩年火車通到最南邊的廣東,他還跑到了那邊去。
哪怕歲數上來了仍喜歡往外跑。
寶音抬起頭,她也四十了,眼角的細紋最近幾年也出現了,這是沒辦法避免的,沒有科技和狠活,光是內調外養作用有限。
時間不會為任意人停留。
寶音裝模作樣地抹掉眼淚,「還能誰給我氣受,除了你還能有誰?」
皇帝審視了她幾眼,站直了身體,「南洋那邊進貢了幾車水果,你吃不吃?」
[吃!]
她恨恨道,就知道拿她愛吃的榴槤誘惑她。
看著她吹的香,皇帝捏住了鼻子,哪怕看她吃過很多回了還是無法接受那股氣味。
等她連吃兩個,他才叫停。
「剩下的讓人凍起來,別吃多了回頭又上火。」
這麼一會兒,寶音算是被哄好了。
有宮女走過來打開電視,兩人湊在一起看電視呢。
皇帝戴上了眼鏡,電視裡是太子出現在漠北的場景。
從漠北到新大陸,看著是麻煩了點,別說真是方便。
海峽中間還有兩座島,通往對面大陸。
也難怪古時候普通人也能通過那片海域渡過去。
皇太子此行主要是一路往上占了無人的土地,別管是不是苦寒之地,只要靠海,那都是好地盤。
電視裡皇太子說著對面的新大陸,說大清與對面的淵源。
聽得寶音都忍不住笑出聲。
皇帝自己動手關了電視,問她,「說吧,誰惹你生氣了?」
一句話再次讓寶音心情不好。
「還能是誰?你舅舅唄,這些年看我就沒順眼過,認為是我搶走了佟家的皇后之位,這是專門跟我對著幹。」
佟家繫心心念念皇后之位很多年了,結果才做半年,還犧牲了兩個女兒,後面這個雖是個貴妃,在皇帝面前根本沒有說話的份。
這麼多年看著她在宮中屹立不倒,要說不覺得礙眼,大概也沒人相信。
皇帝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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