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一件事來。
「舅舅和老八走得倒是近。」
寶音看看他。
「你怎麼想的?」
「真沒有起別的心思?」
皇帝盯著她,「我曾經思考過選賢還是選嫡。」
「甚至還覺得自己跟其他皇帝不一樣,有足夠把握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他看向窗戶外,外間風捲起了雪花。
「後來才意識到,當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已經是一種災難。」
「我面臨的處境別的皇帝不是沒有遇見過,漢武帝、唐太宗、明太祖,結果都在繼承人上栽了跟頭。」
「這是對太子的考驗,我不能主動表態,不然兄弟相殘,臣子也會站隊,國家會陷入內部爭鬥,拉幫結派,黨爭不斷。」
「臣子可以處理掉,可是皇子呢?」
他聲音平靜。
寶音陷入沉默。
[所以你從我這得知了歷史,所得到的感悟?]
她覺得有些荒謬,有種無所適從的錯亂。
哪怕她改變很多,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她改變最多的是站在這個國家最高處的人。
他才是掌控這個國家發展方向的人。
「舅舅歲數大了,可能有些不甘心,其他人從重處罰,將舅舅摘出來吧。」
他放低姿態,像是請求。
寶音低下頭,「就按你說的來吧。」
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未來。
***
新年過後,皇子們開始忙活差事,四阿哥接到了養心殿的宣見。
年近三十的四貝勒倍感壓力,他心裡是有那麼一點心思,可看朝中平靜,皇太子也眾望所歸,那點野望也被他壓在了心底。
養心殿近幾年才返修過,看起來光鮮亮麗。
其實皇宮已經不這麼居住,宮裡的主子多是住在園子裡,園子經過多年擴建,比宮裡大了好幾倍,大家也住得開,風景也好,這心情自然也好。
也就接近過年的時候才搬回來,祭祀祖宗這種事,自然是從宮裡出發。
四貝勒見到那道明黃身影先行禮。
寶音含笑招呼他坐下。
關心了幾句,然後問起他的差事。
「汗阿瑪安排兒臣入戶部,在戶部學到不少,最近有調去鐵路局的打算。」
鐵路已經收歸朝廷,這個寶音心裡有數,這種關乎國家命脈的,比如漕運、鐵軌是不可能被商人掌控,這裡又不是資本主義國家。
這片土地上早看穿了商人勢大後的後果,所以對於商人那是百般約束。
商永遠不可能跟官斗,商也永遠是地位低的群體。
「是這樣,我的人在南洋發現了一座金礦,與當地勢力產生了糾紛,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沒想到在洋人摻和下越演越烈……」
這話當然是粉飾了,從當地土著眼裡,她的人和洋人都是入侵者,只是她的人踹走了洋人,洋人自然不甘願,挑撥本地土著跟商行翻臉。
對於這些人她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在洋人手裡任勞任怨還聽話,到她手裡就跟她玩革命那一套,這她能忍?
當然讓四貝勒過去也不是處理當地動亂,主要還是挖皇帝牆角。
別說他培養的這些皇子,還都成才了,這成才率,無論哪個皇帝看了都羨慕流口水。
這些人放在國內是龍爭虎鬥,放到外面去,那是大有作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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