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件好事,為什麼不直接與我家結對子?嗯?」蘇道之微笑,對江圖南攤手,「怎麼樣呀老江,這是不是更好?」
江圖南說:「滾。」
——
再醒過來時,江鶴吟頭頂是一片白光。
還以為到了天堂,他躺在病床上,身上纏著繃帶,瓦數過大的格柵燈正照著他,這里太亮,有點不舒服,於是他眯起眼睛想轉過頭,然而脖子被包得嚴嚴實實,僵著沒辦法動。
這里是……?
時與的聲音突兀響起:「忍一下吧,這的條件再好也就這樣。」
江鶴吟嚇了一跳。
時與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倚牆發呆,一隻手臂的袖子撕下來,大臂掛著針,見他看過來翻了個白眼:「看屁,你下藥有數嗎,再多加一點咱倆一起死那兒。」
江鶴吟不回答,仿佛先前那段記憶剛剛加載,他看著她,心中無比巨大的委屈翻湧上來,眼眶熱熱的,他眨眼,眨著眨著開始不斷有眼淚向下滾。
時與又罵他。
為什麼啊。
一直都這麼凶。
「時與……」他嗓子很啞,聲音幾乎是從喉嚨向外擠,嗚嗚咽咽,「……時與……嗚,我好疼……」
「我好疼……時與……嗚嗚……」
時與不說話,偏過頭去眼睛向窗外看,一隻手撐住下巴。
江鶴吟還在哭,空蕩的房間裡只有他撓人的哭泣聲。
吵,煩。
時與長長出氣,抽了幾張面巾堆到他臉上,她其實也很生氣——她最該生氣,但江鶴吟如今的樣子太慘,罪魁禍首是自己,想再說他都覺得沒立場去罵。
他僵直著身體蒙在一堆面巾紙里繼續掉眼淚,一動都不動,一直到把這堆紙洇濕了半邊,時與看過去,心裡再大的火氣都轉化成無奈的涓滴,她又嘆氣,感覺一輩子的氣都要在他面前嘆完。
小時候陪著爸爸照顧弟弟也好,長大點流浪也好,拉扯時夏也好,進軍部里摔摔打打也好……喪門星倒霉鬼這輩子比這疲憊比這困難的時候多了去,但偏偏就是江鶴吟最讓人覺得頭疼,最叫人感覺難辦。
她坐到江鶴吟床上,伸手把方才糊上來的面巾紙拂掉,又拿了一張為他擦眼淚,折了幾折,輕輕的,從眼下擦到鬢角。
她說:「你身上有生命維持系統,放心吧,這點程度死不掉。」
他哭得好可憐,時與幫他整理好頭髮,又拿張紙巾來給他擦鼻涕,終於放輕了聲音:「好了,別哭了,我給你申請了醫療倉。」
「你是哪家的少爺啊,」她又抽出幾張紙捏住他的鼻子,像以前照顧時懷、像曾經照顧時夏,動作也柔和極了,「我都不能用醫療倉呢,你的倒是一輸入就能成功,好啦,明天就有人來接你走,別哭了。」
江鶴吟真的不流淚了,他眼淚憋回去,可惜身體還在本能的抽噎,手其實還能動,他拉住時與的衣角:「……你怎麼……你為什麼那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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