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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阮碧羅為了保守她的身份秘密,很少帶她回娘家歸寧,即使阮家來人探望,阮碧羅也從不讓娘家的嬸嫂碰她抱她,防人如防賊。

久而久之,阮氏寒心,兩家便斷了來往。

謝瀾安寄出的兩路飛鴿傳書,一封給文良玉,另一封便是寄去吳郡阮家的。

上輩人的錯不該再延續下去了,她理應給血脈相連的舅氏一個交代。

她在信上陳情,過段時間會親自去吳郡拜見外祖母同舅父舅母,向他們當面請罪。

卻沒想到做小輩的還未起程,當長輩的先千里奔波來見她了。

謝瀾安上前的同時,一名綠衣少年從謝逸夏身後跳脫而出。這少年長襴玉帶,腰佩香囊,一眼落在謝瀾安身上,驚喜不已:

「阿兄,你真變成女子啦!」

謝逸夏的幼子,謝策的同胞小弟謝登,正值十四五歲貪玩年紀,一雙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阮厚雄身側亦攜有一子,名伏鯨,生得儀表穩重,卻也在暗暗打量這位初次見面的表妹。

只覺她氣格清疏似天人。

眼前四人,兩對父子,皆她至親。謝瀾安掩住萬千思緒,才要張口,阮厚雄先已喚了聲:「阿囡。」

渾身上下與這軟綿綿的暱稱不相干的謝瀾安怔住。

沒人這麼叫過她。

阮厚雄久久凝望這煢煢亭立的小女娘,眼裡湧現水光,天生渾厚的嗓子放得極輕:「我是舅舅啊。」

他以為她不認得他。

「不肖甥女瀾安,見過舅父。」謝瀾安喉嚨發哽,顫聲抱手見禮。

她抬眼細看舅父面容,再轉向謝逸夏時,眨去眼中水霧,神色頃刻間平靜如初,「叔父、舅父,您二位何以一同上京?」

阮厚雄看在眼前,心突然生揪一樣地痛。

這孩子的禮儀舉止,如積石翠松一般規矩俊雅,他活了這麼些年,也沒見過哪個後生有她這份氣派。

可是,要經歷什麼樣的打磨,才會將一個本應青春活潑的女孩子,澆鑄成這個模樣?

「叔父?」謝逸夏故作詫異地搖扇,「原來家主大人還認得我?此等大事,寧可去信吳地,也不知會我?」

「恁大聲!嚇著孩子了!」阮厚雄虎著張臉,「我是她親娘舅,不與我說同誰說?」

謝瀾安眉頭一動,恰好謝策和文良玉上前見禮,險些被這一嗓子震聾。

第9章

阮伏鯨作為客人,多少有些尷尬,爹你要不先聽聽自己的嗓門?

好在謝逸夏是達士心性,笑著向大嫂的這位嫡兄拱拱手。

謝瀾安忙道:「舅父莫惱,叔父勿怪,是瀾安的不是。初次會見阿舅同表兄,倉促不成禮,還請長輩上座,容我……」

「好孩子不忙。朱家是吧?」阮厚雄進院時聽見了大概,扶起小女娘的手臂,冷聲笑道,「他家祖上不過一個吳國水軍假節的小官,也敢欺負阮家的人,這要好生說道說道。我去朱府等那老小子下朝,伏鯨!陪著表妹說話。」

他水陸舟車入謝府,一口茶水未喝,轉身大步流星而去,帶著尋仇的氣勢,找那彈劾他外甥女的狗物去了。

除了習慣成自然的阮伏鯨,幾個年輕小輩都暗暗吃驚。

瀾安的舅舅……原來這麼豪邁啊。

謝瀾安也微微失神。

她獨撐慣了,頭一回被人這樣保護,望著阮厚雄離開的背影,幾縷暖意沖刷過她心底堅硬的冰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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