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呀,我這條命都是女郎的,為女郎死生契闊,並不圖求回報。」耳邊胤奚還在絮絮說著,有種煩惱的小驕矜,「大郎君這般厚愛,我承不起,以後在府里再無立錐之地了。」
明知胤奚作怪,謝瀾安也不由得頭疼。要不是阿兄知道她要保密,恐怕這會兒連太醫署的醫丞都在她家了。
搞什麼,又不是下聘。謝瀾安見屋中盥架上有現成的清水,過去洗了把手,將水漬隨意抹在胤奚的巾帨上,轉身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胤奚溫馴地低下頭,呼吸落在謝瀾安的唇邊,遲疑道:「用手,量不準吧。」
謝瀾安比較一下兩人的體溫,覺得應是退熱了,收回手背。
胤奚的暗示被置若罔聞,也不氣餒,勾著白皙的頸項,低問:「女郎進宮都順——」
他話說一半,忽從謝瀾安的衣領嗅見一股幽淡的香料氣,眉睫間的情致蕩然彌散。
皇帝又留他的女郎在內閣暢談許久?
「女郎。」他改換清沉的嗓音,右手勾攬,低頭咬住謝瀾安的耳垂。他的女郎不薰香,他喜歡女郎微微沁涼的皮膚上潔淨如雪的味道,誰也別想沾染她。
「胤……傷……」謝瀾安不知胤奚何時改屬狗了,腳步踉蹌一下,被舔得頂肩,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胤奚歪頭眯起眼,顯而易見被安撫了,蒼唇沿著她下頷來回吮,睫隙透出的光卻落在她的檀唇上。
他沒有更犯一步,謝瀾安從沉密的呼吸聲里聽出了克制,又感覺攬住她的手臂緊繃得凶野,像昨天黑暗裡從她眼前划過的淬亮眼鋒。
「咳。」長廊下全榮手裡捧著托盤,清咳一聲,避著眼看缸里的魚。
夕陽從柳梢頭斜灑上沒關的窗欞,映出一條交疊的影。屋裡的兩人同時一頓,窗上重影分開。
謝瀾安彎起指節拭了下濕漉漉的腮邊,她是此府主人,她沒必要窘迫,沒錯,她若無其事走到門邊,看見二管事手上的兩件衣袍。
一件是在封家別寨上被血污塗的,另一件是昨日箭入三分的,都按胤奚之託,清洗乾淨又縫補好了送來。
謝瀾安一早就發現了,胤奚對她的舊衣裳有種執念,自打她一股腦地將舊衣贈他之後,他身上就再沒出現過其他衣服。
有眼力勁兒的束夢繞過抄手廊,將物什接了過去。全榮全程未敢抬眼,交完東西便退下去。
謝瀾安沒有轉回臉,她眼睛避著霞光,衝著那缸魚沉穩地說:「我在這你不得將養,我回了,你記得按時換藥。」
其實相距不過幾步路,卻被她分割得清清白白。胤奚在身後看著女郎的耳垂,夕陽會把耳朵後面也映紅嗎?他笑起來,說好。
謝瀾安抬腳走了兩步,忽然返身將胤奚推入視線窺不著的內臥,仰頭往他嘴唇上一碰。
不就是惦記這個麼?出息!脖子都啃過了,兩張嘴貼一貼而已,也值得他這麼輾轉反側的。看見胤奚驟然睜圓的眼睛,謝瀾安覺得有點好玩。
扳回一城。她心中得意,小郎君還是嫩了點。
她事了準備拂衣去,哪想下一刻,手腕被用力地扣住。
眼前俯下一片清影,不待謝瀾安反應過來,柔軟的唇重新覆在她唇上。
誰的胸腔在劇烈震顫,在那兩片薄唇訝然輕啟間,胤奚毫不猶豫抵開她的齒關,游魚急尋小荷的尖。
他不敢主動褻瀆神祗的聖地,可若得她垂憐,他必定使盡解數讓神歡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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