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不曾分出多餘精力來考慮成親這種事,少有的啞然。
這時,早晨的那種不便,伴隨著耳鬢廝磨從胤奚的體內甦醒。方才話一脫口,其實他便悔了,怕女郎覺得他輕浮掃興,又怕她以為他別有圖謀。
其實他只是貪戀她床榻另外半邊的位置,想求謝含靈親口許他一個名正言順的位分。
結果女郎不理睬他。
過了夜,就不認人。
身體再勃發下去,也是徒惹人煩,胤奚抿著唇,準備像昨晚一樣自去浴室解決。
謝瀾安在暗中鬆了口氣。這要命的狐狸精要是再多來一下,她可就招架不住了。
胤奚撐臂起了一半,瞟見謝瀾安紅暈隱現的耳垂,想起今日是休沐日,忽又倒了回去,牽過她的手。
謝瀾安不明其理,卻不妨礙眉頭若有警覺地一跳。
「不是看過了嗎?」胤奚眼波流轉,樣子壞透了,又夾雜一絲美滋滋的羞澀,輕聲咬唇,「幫幫我吧。」
謝瀾安滿腦子官司打架,浮出點模糊的概念,空著的手忍不住點他臉,「我是供出了一個祖宗嗎,你的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回應她的是一聲唔。手被帶過去,謝瀾安還在想,她所謂的看過,不過是那回燈下一瞥,她調戲小郎君旨在攻心,並沒看得那麼仔細。
謝瀾安對這種褻玩並不感興趣,只是一忽兒記起昨晚,身搖神迷不聽使喚,不禁迸出個念頭:他的感覺也會和她一樣嗎?
女子眯起灩淩淩的眸子。
這倒是個扳回一城的好機會。
於是無聊變作期待,換了船家搖櫓,情況卻有些不同。昨日是順水行舟,水到渠成,今朝卻是虬龍纏柱,強悍勃跳。謝瀾安後知後覺,她手之所觸和眼之所見是不一樣的,它還在變化,圈掌難握。
謝瀾安反悔了。
胤奚眼睛一眯,先一步扣住她手腕。
盯著她嫣紅的唇,男人呼吸發濁,調整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女郎別折磨我……這會兒,打不了退堂鼓了。」
男人的志向也許千差萬別,但有一種驕傲卻放之四海皆準,為了在心上人面前顯出自己本領,胤奚刻意收緊精關,延捱時間。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謝瀾安給自己梳頭都沒有這樣的耐心,忙裡偷閒地想:看來傷真好了……好了,便不能再慣著他,就算自己不發聲音而聽他頻頻失聲,是一種享受,可手也太酸了。
謝瀾安顰著眉加重力氣,「好了沒?」
胤奚的喘聲噴在她臉上。
他這模樣並不野蠻醜陋,反而春色上臉。他耍無賴,讓她自己想辦法。
登徒浪子。
謝瀾安輕咬牙根,在治人一途絕不落下風,眼珠輕轉,貼著胤奚耳邊吹氣:「郎君,你把我弄髒了……」
胤奚喉結悶滾,就是一麻。
悶下臉持續了一會,淋漓褥上,齊上,手上。
睜眼,四目相對。
在謝瀾安發火罵人之前,饜足的男人自覺地鑽進被底,分開她,幫辛苦的女郎婖乾淨。
……
謝瀾安頭一回這麼名副其實地過了「休沐」日。
等她沐洗得乾乾淨淨,罩著件雲緞袍裾從浴室出來,胤奚已經收拾好床鋪,溜回自己屋裡洗澡去了。
謝瀾安頭髮還沒幹透,就吩咐束夢立即將那倒霉的夜明珠收進庫房。
休沐一過,中書省毫無準備地接到更改年號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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