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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連恨都沒有……怎麼可以連懲罰他都不屑一顧……

楚清鳶忽然被一種巨大的恐懼籠罩,不!他還有話要說,再讓他多看她一眼!

然而,楚清鳶最後看到的畫面,是一領玄青披風將那輪天上月遮得嚴嚴實實,不許旁人窺探分毫。

頭被套上布套之時,那年春日玄武湖畔的明媚桃花,仿佛又飛舞到楚清鳶眼前。

那一天,他原本是去賭一個前程,當時並未料想,他見到謝瀾安的第一眼,就已經賭上了自己的一生。

也誤了她一生……

後悔嗎……

……

車門關上,胤奚與謝瀾安並著肩坐。

等了一剎,謝瀾安沒開口,胤奚便什麼都不問,神色如常地向她匯報淝水戰事的詳情。

他可以用手段去逼問楚清鳶,但對女郎,她不願說的事,他此生不疑,永不相問。

他在乎的,只有她高不高興。

只有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不是他。

謝瀾安在男人語氣停頓的空隙,湊過去含住他的唇。

胤奚滯了下,眉間的冷肅散開,隨即放鬆後背靠上廂壁,像個卸了甲的憊懶將軍,什麼都不做,只是微微張唇,任由女郎的香舌滑進來勾纏。

待謝瀾安退開,胤奚抬手輕捻落在她耳根的緋霞,扯出一個笑:「敷衍我。」

「是哄你。」謝瀾安說,沒聞到熟悉的荼蘼香,鼻間都是硬朗的金戈鐵甲氣息。

方才就在胤奚質問楚清鳶的時候,謝瀾安心口突然發緊,她才意識到,她不想讓胤奚摻和進那些往事。

不是怕他知曉她有前世,而是怕他得知她前世的結局、得知上輩子是他親手埋葬的她……這個人,會哭吧。

怕,對謝瀾安來說是多麼陌生的字眼。可這條名為胤衰奴的軟肋就是不講道理地長進她身體裡了,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楚清鳶發表了那麼一番長篇大論,他卻不明白,她不需要提防與猜忌胤奚的用心,因為人人的心都藏在肚皮里,唯獨胤奚的心,是袒露在外隨時供她把玩的。

「閉眼。」

謝瀾安說著,自己先闔上睫羽,貼上去研磨那兩片豐柔的唇瓣。

她教過胤奚很多,唯獨這件事,是胤奚教會她的。

胤奚這種時候從不閉眼,他喜歡看著她。男人的呼吸由緩變重,忽然摟住謝瀾安拉到自己腿上,仰頭用力地回吻,紓發小別一個月以來的思念。

巷路路程太短,胤奚在車裡就有些失控了,馬車堪堪停穩在閥閱下,他便抱著謝瀾安下車。人經風一吹,忽記起她不許別人橫抱她的規矩,只得又放下。好不容易蹌急地穿過重重庭院進到屋裡,胤奚一把關上門,托起謝瀾安的臋將她頂在門上,震得門縫簌動。

「幫我解甲。」

他一邊壓著她親,一邊含糊吐字。

謝瀾安完全騰空,後背抵著門,兩腿勾在他腰上的樣子很失體統,胤奚卻不讓她下來。

「先給我放下……」

「夾緊。」

就這樣,謝瀾安一邊被親得後仰,纖細雪頸不自禁仰出一道穠麗的線條,一邊勾著胤奚,一邊胡亂解開那質感粗括的披風系帶。

將軍的披風墜落,女君的玉簪抽去,獸首猙獰的肩吞落在博古架前,長長的雲鬢淥發如瀑披散,護心甲掉在書案邊,精鋼打造的腰帶被胤奚帶著謝瀾安的手指,按住機簧「嗒」一聲解開,沉悶地甩在腳踏上,磕掉了花梨木一角,也無人理會。

冷鐵盡卸後,露出胤奚身上荷花白的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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