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爸去哪了？這麼吵吵鬧鬧也沒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珊珊帶著小蘑菇從廚房出來，小蘑菇在安靜地吃糖。

該怎麼說松璉的這種育兒模式，自己的教育占據一半，剩下一半交給有空的弟弟妹妹（這裡特指相對很閒的余文述和松璵），幸好他也沒有喪心病狂讓老爺子帶孩子（一起玩倒是有）。

「老爺子帶著三瑚和六玳跟別人斗鳥呢。」余文述說，「回來路上看到的，老爺子說會準時回家吃飯。」

「斗鳥是什麼？」祁擾玉小聲問松璵，他倒是知道鬥蛐蛐。

「哦，是老爺子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比較誰的鳥好看、話說得好之類的。」松璵說，「不過一般都是老爺子贏得多，六玳你見過了，是玄鳳鸚鵡，它還比較小。三瑚是只鷯哥，學人說話才像呢。」

祁擾玉點頭，覺察到這兩隻鳥的名字都有數字。他又想起了松璵的那張照片，好奇問他：「你之前餵的那隻鸚鵡叫什麼名字啊？」

「我哪餵過鸚鵡。」松璵不假思索，說完他想起當初餵四璵反倒被啄，當時松琰還拍了照片。他瞥向祁擾玉，眼神凌厲：「你是不是看到我以前的照片了。」

他的語氣是毋庸置疑的陳述。祁擾玉默默挪開視線。

「誒，松璵，祁擾玉你們是要回房間嗎？」余文述注意到他們要上樓的動作，以及松璵帶著慍色的臉與低眉垂眼的祁擾玉。他心有不詳，感覺松璵會欺負對方。

他想去阻止松璵卻被珊珊制止，珊珊問松璵：「中午你們想吃什麼？」

「都可以的，姐。」松璵擠出一個笑容，「我要跟他處理一些事，午飯時才下來。」

「好。」珊珊說。余文述看向珊珊，不明白老婆為什麼要攔他。

「沒事，老么知道分寸。」珊珊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他不會對自己家人動手。」

余文述指了指他自己。

「老么好像就只有你沒過門前打了你那一拳。雖然他平時經常裝作要打你，但你看他哪次動手了。」

余文述自我反思：「還真的，但他真的好喜歡威脅我，嗚嗚。」他假裝委屈地靠上珊珊肩膀，試圖求得撫摸。他也確實求得了。

松璵房間內，祁擾玉無比惋惜地把松璵的相冊上交。松璵滿意地拿到手，說：「我就知道有備份。這是什麼？」他看向祁擾玉一同上交的薄薄信封。

「是生日禮物。你說你會看的。」祁擾玉期待地看向他。

松璵打開一看，是一道平安符。他注意到祁擾玉的眼神，乾咳一聲：「你有心了。」

第47章 複診

松璵又一次把胳膊從祁擾玉腰上拿走，他決定去盧會那裡看看了。他出發之前老爺子叫他把祁擾玉帶上，松璵只能不情不願的照辦。

盧會收到護士的消息說松璵跟一個陌生男人同來療養院了。他不懷疑，那個陌生男人一定是他未曾謀面的松璵丈夫。

他等到松璵單獨進門，笑道：「你怎麼想開了？竟然主動來療養院。」

「不是你叫我來的？」松璵反問，「哪個好人家在別人生日時郵寄複診病例書？」

「但以你的脾氣，不是應該會直接把它扔進垃圾桶嗎？」盧會說。

松璵不客氣地半躺在沙發上。盧會八卦地問他：「前台護士告訴我，你跟一位陌生男人一起來的。你的丈夫是吧？你終於聽進我的話了。」

盧會喝了口溫水潤嗓，繼續說：「說說吧，和他『接觸』後，記憶融合了多少？」

松璵不想回答，盧會靜靜等待著。最後還是松璵敗下陣，嘆息道：「現在能看到記憶的頻率變小了，但我擁有了另一個我對他的所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