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見狀驚得直冒汗,忙上前攙扶,「快來人,把小喜抬回去。」
兩個小廝立即上前要把鄔璽梅抱走,被羅域喝住,「不必!我自己來。」
直到把人送進自己床上,還給她把鞋脫了,蓋上被子,這才出門,看著一臉凝重的福伯,隨口解釋了一句,「黃熙設宴就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受傷,難保方才門前沒有被人跟蹤。」
「原來大人是在做戲……」
老頭兒訕訕的,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實則腹誹:簡直是越描越黑。就算怕有人跟蹤,以大人的身份,無論受沒受傷,抱個小廝這合適嗎?再說,門口做戲,進了門還做戲?還做到房裡去?
唉,算了。你是主子你說了算。
「老奴這就去找軍醫來給大人看傷。」
「不用了,我去軍醫那兒。」羅域回頭朝屋裡看了眼,覺得讓軍醫看見了,也少不了又得誤會,還是算了。
他關上房門,自己走了。
鄔璽梅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羅域的聲音,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掙扎著睜了睜眼,模糊中感覺眼前景象不對,她摸了摸身下,是厚實柔軟的床墊。
我這是在哪兒啊?
她扯著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感覺蓋在身上很溫暖,隱約還帶著羅域身上的味道。
這一聞,她混沌的意識里一瞬間跳出兩個字:暖床。
她忽的驚起,瞪眼睛向四下環顧一番。
我為什麼在大人房裡?
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男的來暖床。
她是被一瞬間的驚嚇給嚇醒的,實際上並沒有從醉意中完全醒來,她稀里糊塗的跳下床,鞋也不知道穿,就踩著棉花,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耳房。
*
待羅域重新在軍醫那邊包紮好再回來,就見自己房門大開。他擔心鄔璽梅有事,幾步跨入房門,發現床上空著,可她的鞋卻還在。
人呢?
他出門再看,就看到房門前一串凌亂的腳印拐著彎兒的蜿蜒到耳房。
她醒了?
他覺得奇怪,她醉酒後怎能這麼快就清醒。
他來到耳房,耳房門也是敞開著的。他走進房門,竟見鄔璽梅頭朝床尾,面朝下的趴著,半截身子耷拉在床沿上,兩隻腳上的襪子濕漉漉的,看著都冷。
他走進房裡,順手關上門。
走到床邊,他想抱起她給她擺正身體,但只一彎腰傷口就疼。這讓他想起軍醫方才反覆叮囑他的話,切不可再用力,造成傷口撕裂。
想到這兒,羅域將伸出的雙手收回,緩慢坐到床頭,小心翼翼的托起她兩條垂在床邊的腿放到床上,隨後將她腳上的濕襪脫下,露出其內凍紅的腳。
第10章
本來只是怕鄔璽梅穿著濕襪凍壞了,可不想這人生的俏,連腳都如此綿軟小巧。羅域托著這雙腳發怔,竟不捨得放下。
鄔璽梅迷糊中感覺腳上變得溫暖,臉上一副很舒服的神態。她縮起腳指一個勁兒往羅域手心兒里鑽。最後竟還順著他的手,直鑽進他懷裡,還試圖再往裡。
羅域被她這舉動,弄得渾身燥熱,胸口憋脹的難受。若不是身上這傷,他怕是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將她的腳裹進懷裡,緊緊抱著,閉上眼睛極力克制。而這時候,鄔璽梅卻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雪山上迷路,在冷到快窒息的時候,身邊多了只毛茸茸的白虎,他的身體很暖,暖到她不能拒絕,揪著他的毛髮拼命往他懷裡鑽。
*
這一夜,鄔璽梅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等她再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一個晃神,她差點兒又睡過去,還好福伯的訓斥及時在她腦子裡迴蕩,她這才忽的驚醒,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還好沒睡過去,不然又要挨罵了。
她起床洗漱時感覺不對,又摸了摸嘴,嘴怎麼又腫了?
是因為吃過什麼嗎?
回憶時,她想起前一日,羅域在宴上的事,那時她強撐著自己的意識不想當眾出醜,所以,羅域強行灌人酒,以及當眾說的那些話她都隱約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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