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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轉臉看他。

鍾以岫笑起來:「我在墨經壇上看到好多人都在討論呢,說是為他已故髮妻服喪十餘年了。真是深情。」

羨澤卻笑:「人人都看得見的深情, 大概率只是做做樣子, 我瞧著他便是不討人喜歡的模樣。」

鍾以岫將視野逼近又逼近, 幾乎要瞧見宣衡嘴唇上細膩的皺褶了, 她可沒辦法跟別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看前夫臉上細節,扶額轉過臉去:「鍾以岫, 你在做什麼?看這麼細緻啊?」

鍾以岫滿臉好奇:「你瞧,他耳朵上有個耳洞。瞧著是個如此古板的人, 竟然會扎耳洞嗎?」

羨澤定睛去看, 果然瞧見他一側耳垂上有個耳洞,但什麼耳飾也沒帶,或許已經長死了,只剩下一個小窩。

正此時,宣衡皺起眉頭來側過臉去,她嚇了一跳, 拽住鍾以岫:「不會是咱們偷看讓人發現了吧?」

鍾以岫搖頭:「不會。」

他再將視野拉遠,就瞧見在寂靜無聲的千鴻宮弟子的隊列後,有個人影姍姍來遲,背著手一直走上主座高台,遙遙對著鍾霄和明心宗諸多脈主門略一頷首,笑盈盈坐在了宣衡身後。

羨澤一驚。

正是剛剛跟她搭訕的輕佻男子。

鍾以岫也驚訝:「是他?」

能坐在僅次於宣衡的主座上,究竟是——

宣衡怒視他一眼,在鍾霄語畢後,起身向明心宗這半邊雙手作揖賠了不是,也介紹了姍姍來遲的年輕男子的身份:

「舍弟,宣琮。千鴻宮青鳥使。」

……他弟弟?!

羨澤眼前一黑。

若說千鴻宮弟子不認識宣衡的亡妻也就罷了,可他弟弟會不認識嗎?難不成剛剛與她搭訕,都是故意的試探?

她一口咬死自己只是長得像,還來不來得及?

不行,這根本藏不住啊啊啊!

然後這邊鍾以岫還攻略不下來!

她已經沒法想像後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了!

煩死了,羨澤的心情已經在一天內從「我要運籌帷幄」到「要死大家都一起死」!

真要是東窗事發,她大不了就發癲把所有人創死算了,說江連星是她難產七天親生的,說自己吃兄弟蓋飯倆人都睡過,說鍾以岫已經懷了她的種!

她就做修仙界八卦圈攪屎棍!

……

「成何體統!」宣衡坐在側殿,垂著眼睛,聲音隱含慍怒:「你當明心宗是自己家嗎?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出去到處閒逛!」

宣琮混不在意的靠著桌子,把玩著明心宗為他們準備的果碟,這裡都吃不上仙果,而是擺放尋常百姓家的橘桃石榴,他笑道:「我哪有這麼有意思的家。要真是生在明心宗,我說不定夜裡都會笑出聲。」

他心情大好,垂著眼睛把玩那桃子也覺得毛茸茸可愛,只是眼睛轉了轉,咬了一口桃子道:「兄長要再掌我的嘴嗎?反正這十來年我也沒人心疼,自己在外頭行宮過得寂寞,反倒懷念起您那時候罰我的日子了,讓我算算,感覺我跟嫂嫂說句話,就要被打一次,說不定還不止——」

他提起不該提的人,宣衡再也不想多話,垂眸拿起桌上的信,就簡簡單單一個字:「滾。」

宣琮挑眉,擰身要走,回頭又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來明心宗。你是早知道這裡埋有龍骨?」

宣衡翻過一頁,並不說話。

宣琮早已習慣,自說自話:「明心宗如此大張旗鼓地讓龍骨傀儡面世,恐怕也是想以威名立足,不願意再做落魄小門派了。今日一看,那些弟子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放養傻樂的半大孩子,明心宗的底牌說到底不過三張:龍骨、宗主以及那位隱世多年的垂雲君。」

他知道宣衡厭惡他,卻也信任他的能力,果然在這一番話後,宣衡翻過書頁,坐如青松,啟唇道:「陵城出事那日,垂雲君出山了。」

這也就是點明了,他此行最在意的是垂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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