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岫聽她也有不提的往事,忍不住握了她手背一下,道:「入了仙門,前緣便是斬斷了,舊事不要再想了。至於悲問仙抄,我們相互學習便是。」
羨澤大喜,立刻作勢要拜師,鍾以岫連忙拽住她胳膊,面上薄紅:「別,要真成了師徒,便、便不能……」
羨澤故意裝傻:「不能什麼?」
不能搞感情戲了嗎?
誰說的?
這年頭師父師尊這稱呼一叫,反而很容易失去貞操啊。
而且她直接拜輩分最高的人,在明心宗超級加輩,說不定別人都要管她叫師叔,四捨五入就是上了戶口有了編制!
如果宣衡敢來找她,那鍾以岫甭管對她有幾分情,肯定都會插手的。
鍾以岫急的臉都漲紅了:「總之就是不能拜,你若是拜我、那我也要拜你為師了——」
羨澤膝蓋剛落地,鍾以岫竟然急了,也要跪下來,她剛要叩首,鍾以岫就跟夫妻對拜似的也躬身下來,倆人沒能給對方嗑個響頭,反而是腦袋撞在了一處!
砰!
二人四眼冒金星。
羨澤嘶了一聲,鍾以岫也捂住了額頭,嘴裡還嘟囔道:「不許、不許拜我為師。」
倆人大眼瞪小眼,羨澤有些崩潰。
她想攻略鍾以岫怎麼就這麼難啊啊啊,她才結晶期,拜化神期大人物為師這不是很正常嗎?!然後以師徒相稱,出入內室,什麼手兒相執雙目對視,一不小心擦槍走火,這不都是經典套路了嗎?
為什麼到她這裡這麼難?
他還想給她磕頭!
要不是撞了腦袋,這會兒就要在這哐哐給對方上墳了!
她有多崩潰也覺得這場面有多可笑,看著鍾以岫捂腦袋的傻樣,羨澤斜靠在榻邊坐在地上忍不住笑起來。
鍾以岫愣愣的看著她笑容。
羨澤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我就不應該低頭,就讓你給我磕一個,我當咱們明心宗的師尊尊。天,我腦袋撞得都要散了黃。」
鍾以岫按住她的手背,替她揉了揉腦袋:「可別拜我,拜了你便不能像現在這樣與我說話了,我喜歡現在這樣——」他越說聲音越低
羨澤也用另一隻手,揉了揉他泛紅的額頭,笑得眼睛彎起:「也好,否則我腦子裡都是你在陵城對上伽薩教時,那副不可親近的上仙模樣了,實在是令人膽寒敬仰。」
鍾以岫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當時的氣度,驚訝道:「什麼上仙,我只是氣他們的所作所為罷了。」
羨澤笑著:「現在感覺又熟悉了。那我和師尊是忘年交。」
她枕著胳膊,閣樓內日光透過紙窗而繾綣昏暗,卻絲毫不影響她笑時眼裡的點點金光,鍾以岫看著她便容易結舌:「……你是覺得我老了嗎?」
羨澤看他額頭上的紅印,忍不住又用手掌按了按,愈發想笑:「不老不老,比我顯得年輕。不過,師尊用了金鱗——」
「師尊這稱呼似乎有些顯老。」他道。
她換了個稱呼:「垂雲君用了金鱗之後就會——」
「我也不是沒有名字。」
羨澤終於笑了出來:「鍾以岫,你用了金鱗之後,再加上悲問仙抄,是不是就能痊癒了?」
鍾以岫反而愣了:「什麼叫痊癒……?」
羨澤沒想那麼多:「就是長長久久的當師尊啊,你不是化神期嘛,少說還能再活個一兩百年吧!」
鍾以岫片刻後才輕輕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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