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別的前前前夫,她不敢想像,會有多少她曾經認識的人會看到這條消息,會看到她的名字跟宣衡綁定在一起。
這人最討厭的就是,明明不熟卻還天天把自己當正宮!
畢竟修仙界也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他這話一說,鍾霄似乎也難以開口。可弟子中卻有個小丫頭片子的聲音尖利響起來:
「你說是你亡妻,誰信?從來沒人見過你妻子,還不是你隨意編排!你瞧見漂亮的是不是都能說是自己亡妻啊!我呸,我們羨澤姐生齡不過三十多歲,你個老登少來吃嫩草!」
嚯,她竟然有被人叫做嫩草的一天。
羨澤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說的。刀竹桃這麼一喊,明心宗弟子也紛紛懷疑起來,兩邊更開始了拉扯。
不過她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最好就讓宣衡被纏住。
羨澤用一團水霧包裹自己的結界,隱匿在暴雨中,快速飛離此地。
赤足立在巨刀上,她也運轉著靈力,內觀靈海,觀察著自己周圍金核的方向。廣場上那枚金核,是宣衡;翩霜峰方向那枚,是鍾以岫,還有——
她蹙起眉頭來。
昨天她看到了一枚靈核在明心宗西南方向的遠處,她想到那很可能是從未離開陵城附近的戈左。
可現在看過去,那個方向不是一枚,而是兩枚,而且比之前更接近了。
她頭瞬間兩個大。
還有哪位熟人要殺過來了嗎?
但什麼都比不上她要做的事,羨澤直朝著翩霜峰的方向衝過去,中途她就撤掉了結界,暴雨一下子澆在她身上臉上,單衣淋了個濕透,她裡頭穿的那件藕荷色小衣都透的恰到好處。
她心裡罵了一句,自己全拿手當雨刮器,抹著臉往翩霜峰的方向沖。
到了翩霜峰附近,反倒是沒有雨了,鍾以岫所在的峰頂自成一派氣候,落雪依舊,溫度極低,嚴寒之下羨澤直打哆嗦。她燃了一點靈力周身運轉暖暖自己,但故意不往臉上暖,仍然顯得唇色蒼白。
羨澤以為自己又要飛不動,卻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能頂住洞府的靈壓,一直飛進了窄門,落在了台階之下。
她踩在結霜的台階上,其實身上還算暖和,但她偏偏要走的歪斜蹣跚,頭髮濕透粘在臉上,揚起臉來看著白色帷幔的樓閣,咽了兩下口水,才扯開嗓門淒聲道:「垂雲君——垂雲君!」
四周無聲,她心裡一跳,登上最高一層台階,正要擠出兩滴淚再開口,卻沒想到周圍的白色帷幔就像是鼓滿了風一般吹開,下一秒她就只感覺落在了懷抱中。
微冷的手緊緊擁著她。
鍾以岫垂頭看著懷中的羨澤。她渾身單衣濕透,烏髮貼敷在脖頸鬢邊,渾身打顫,雙腳還赤裸著。
她曾經不論境界如何,總是顯得遊刃有餘的臉上濕成一團,如同雨水澆打的紫藤花,此刻似乎要昏倒一般,蒼白手指卻緊緊抓著他衣襟:「他們會追上來的……會再抓我回去的……」
鍾以岫哪裡見過她這幅樣子,手臂緊緊擁著她:「他們不敢。」
她眼前一昏暗,自己已經轉瞬間被他進入洞府深處,周身溫暖起來,她感覺身下是柔軟的床鋪——也不必,她剛起來,怎麼又要躺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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